息。 手表上的,盒子上的,还有盛清让衣服上的气味。 它们清晰强烈得,甚至盖过速食面的辛香味。 宗瑛垂眸看盛清让的鞋子,鞋面是还没来得及擦去的尘土,裤脚也不干净,衬衫是努力维持的整洁,总体还是狼狈,视线上移,最后对上他的眼,她十分想问一句“你这些天去了哪里”,但末了也只是以一贯冷静的语气问他:“吃过饭没有?” 盛清让垂眸看她寡淡的脸,如实回道:“没有。” “正好。”宗瑛重新掀开碗盖,起身走到收银台,问目瞪口呆的兼职生又要了一双筷子,折回长条桌坐下来:“我也没有吃,坐。” 她说完重新落座,一手持塑料碗盖,一手握筷,从碗里捞出一半卷曲的面条,悉数堆上碗盖。 动作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盛清让愣神之际,她已将另一双筷子和余下的半碗面推到他面前:“吃吧。” 生日吃面再寻常不过,然而两个人分食一碗速食面庆生,却是盛清让从未经历过的体验。 他来到她的时代和她相遇,已经遭遇了太多的第一次,但这一次,却隐约有些不一样。 宗瑛进餐一向迅速,盛清让努力想跟上,仍是慢了半拍,最后便是—— 她看他吃完最后一筷面,提醒说:“汤不要喝。” 盛清让放下面碗,宗瑛自然地伸手拿过,盖上碗盖,起身走到门口,连同筷子和纸巾一并投入垃圾桶。 她双手揣进裤袋,转身同盛清让道:“回去了。” 盛清让赶紧拎好公文包,拿过桌板上的手表礼盒,起身跟她往外走。 店内兼职生看得一脸迷糊,事情发展完全超出她的预料,她还想再瞧两眼,人却已经走远了。 店门外只剩路灯死气沉沉地睁着眼,经疾风骤雨摧残过的法桐树有气无力地杵着,纹丝不动,阔叶落了一地。 699号公寓门口同样落满法桐叶,地上一片湿嗒嗒。 深夜鲜有人进出大楼,内廊里呈现出特别的寂静reads;心心念念。两个人进入电梯,宗瑛一直低头看手机,盛清让站在一旁,多少有点无所事事的尴尬。 憋了好半天,他问:“方女士在公寓吗?” 电梯门开,宗瑛收了手机,说:“外婆今天刚走。” 盛清让似乎松了一口气。 一开门,扑面而来的满室潮气,宗瑛啪嗒按亮玄关廊灯,看到阳台门忘了关。 她径直走去阳台关门,盛清让俯身将手表盒放在沙发茶几上,有几分各司其职的意思。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