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悠闭上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觉得又酸又涩,偏偏心里是甜的。 “我爱你。”孟行悠翻了一个身,头闷在枕头里,又重复了一遍,“迟砚,我好爱你。” 平时嬉笑打闹,腻腻歪歪的时候,他们说过无数次喜欢。 爱却是第一次。 迟砚甚少把这个字挂在嘴边,就连对景宝也没有说过一次。 今天却破了例,哪怕还有外人在场。 迟砚凑近话筒,轻声说:“我也爱你。” 孟行悠,我也好爱你。 * 挂断电话后,迟砚并没有让司机往回开。 半小时后,迟砚在孟行悠家的小区门口下了车。 今儿天气不好,阴沉沉的,周末出来遛弯儿的人不多,迟砚绕着小区外围走了一圈,发现东南角的墙角有颗歪脖子树,踩上去能翻墙进小区。 只是这个方向正对着两家小店,青天白日翻墙太过引人注目。 迟砚思考了一下第一次去女朋友家,以翻墙进小区被投诉带进警察局的方式出场的利弊,最后得出结果,他可能还没开始就会被宣告结束。 所以他打算等天黑,周边店家都关了门再行动。 迟砚没有一直在歪脖子树下面蹲着,他找了一家咖啡厅坐着等天黑,过了一个小时,他给孟行悠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已经到家。 孟行悠傍晚的时候才回了他一个好,看样子是刚睡醒。 迟砚也不知道自己一直守在附近的意义,更不明白自己翻墙进去能做什么。 总不能大咧咧敲响孟家的门,说自己是孟行悠的男朋友,今天来负荆请罪的。 跟神经病似的。 他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或许根本没有意义,但他不想走。 孟行悠在家里苦熬,他想离她近点儿,哪怕她不知道也没关系。 天黑之后,迟砚去柜台结了账,走到东南角,发现周围商家已经关了门,这边挨着施工地,晚饭后遛弯散步的也不会来这边,百米之外不见人影。 迟砚四处看看,也没在电线杆上发现监控摄像头,他把手机揣进衣兜里,利落爬上歪脖子树,踩着树干走到围墙上,缓缓蹲下,低头目测了一下,围墙到地面的距离,趁四周无人,直接跳了下去。 完美落地。 迟砚拍了拍裤腿上的枯树叶,从灌木丛后面走出来。 小区面积不小,都是小洋房独门独栋,迟砚还记得孟行悠家的门牌号,顺着路标找过去,也走了将近半小时。 迟砚不敢站在太显眼的位置,躲在车库前面的大树后面,探出头去看屋子里的情况。 孟行悠的房间在二楼,窗帘紧闭没有透出光来,从这里看过去,黑漆漆的一片。 迟砚拿出手机,给孟行悠发过去一条消息。 ——“吃饭了吗?在做什么?” 发完,迟砚就盯着那扇窗户看,孟行悠回得很快,可房间并没有亮起灯,还是很黑。 ——“在睡觉,不想动。” ——“为什么不吃饭?” ——“我妈不吃,我不好意思吃。” ——“你再跟她聊聊?” ——“试过了,她不想看见我,闷在卧室里,连我爸都不搭理。” ——“这样下去不行,你吃点儿。” ——“我不饿,我就是累,我再睡会儿。” 孟行悠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