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不一样。 难得这一路她也没说一句话,倒不是觉得有个小朋友在拘束,只是怕自己哪句话不对,万一触碰到小朋友的雷区,那就不好了。 三个人走进餐厅,孟行悠挑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卡座。 一坐下来,景宝就扯扯迟砚的袖子,小声地说:“哥,我想尿尿……” 迟砚跟他指路:“洗手间,前面左拐走到头。” 这显然不是景宝想要听的话,他没动,坐在座位上可怜巴巴地说:“我……我不敢……自己去……” 迟砚摸出手机,完全没有要满足他的意思:“我不上厕所,你自己去。” 景宝不太高兴,低头生闷气,无声跟迟砚较劲。 孟行悠顾不上点菜,看见兄弟俩僵在这里,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这边还在词穷,迟砚却开口,冷飕飕激了景宝一句:“你要是在这里尿裤子,别说我是你哥。” 景宝脸一红,从座位上跳下来,用那双跟迟砚同款的桃花眼瞪着他,气呼呼地说:“砚二宝你是个坏人!” 说完,景宝脚底抹油开溜,蹦跶蹦跶往洗手间去。 几秒的死寂之后,孟行悠到底是忍不住,拿着菜单笑得不行:“砚二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名字可真是太好听了,一点都不接地气!!!” 迟砚放下手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眼神扫到孟行悠身上时,带着点凉意:“很好笑吗?” 孟行悠却毫无求生欲,笑得双肩直抖,最后使不上力,只能趴在桌子上继续笑:“非常好笑,你一个精致公子哥居然有这么朴素的名字,非常优秀啊。” 迟砚被她笑得没脾气,不咸不淡地说:“你也不差,悠二崽。” 孟行悠笑得肚子痛,把菜单拿给迟砚:“你点吧,我先缓缓。” “……您慢点笑。” 迟砚举手把服务生叫过来,点了几个店里招牌菜和一个汤,完事了补充一句:“一份番茄炒蛋一份白饭打包。” 孟行悠想到景宝之前说的他不在外面吃饭,犹豫了会儿,等服务员拿着菜单走后,看景宝也还没回来,才问:“景宝怎么不在这里吃?” 迟砚抽了两双筷子,用卫生纸擦了两遍,把其中一双放在孟行悠前面,说:“吃饭就不能戴口罩了。” 孟行悠越听越糊涂:“为什么……要戴口罩?” 迟砚擦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没有马上开口。 他把卫生纸丢进桌边的垃圾桶里,又拿起茶壶给两个人的杯子里加了茶水,放下茶壶,实在没事可做之后,才拧眉找到一个话头,抬眼看着孟行悠:“你知道兔唇吗?” “兔唇……”孟行悠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唇腭裂吗?” “对。”迟砚回答。 这个话题好像很难进行下去。 迟砚越是沉默,有些东西好像越是明朗,孟行悠隐约猜到什么,小心地问:“景宝……他是吗?” “是。”迟砚靠在后面的椅背上,眼睛微眯,感觉有些疲倦,“做过三次矫正手术,现在情况好多了,不影响说话呼吸进食,不过鼻翼和上嘴唇还是畸形,跟正常人不一样,他很介意,所以出门都会戴口罩。” 孟行悠心里莫名堵得慌:“那以后还能矫正吗?” “理论上可以。” “理论上?” “景宝没足月就出生,身体比较弱。加上之前三次手术,对他身体来说都是负担,短时间内没办法做第四次了。” 难怪景宝才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