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飒拿在手里,半天没动,盯着曹震看了半晌。 曹震以为脸上沾东西了,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景飒摇摇头,撕了一块羊肉丢进嘴里,“师兄,我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说吧。”曹震用筷子夹了一些奶油金针菇塞进嘴里。 “你能不能做我孩子的爹?” 噗! 到嘴的啤酒和金针菇一下子全喷了出来,天雨散花似的全落在了景飒的脸上。 曹震惊恐无比的瞪着景飒,都忘记了要拿纸巾给她擦。 景飒被喷得一头一脸,赶紧站起来拿桌上的餐巾纸往脸上抹,“不愿意就说,干嘛喷我,脏死了!” “阿……阿景……”曹震都结巴了,认为自己的耳朵一定出了问题,“你再说一遍!” 景飒将擦过的纸巾全数扔进纸篓里,抬眼瞅了他一眼,重复道:“能不能做我孩子的爹!”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不想逃避,不是没想过去做人流,但这是她犯的错误,没理由让孩子去承担,再说了怎么说也是一条命,她下不去这手。 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法子了,生下来,自己养大,但有了娘,总要有个爹吧,随便找个男人的话,谁知道以后会不会不待见这孩子,苦了自己也不能苦了孩子啊。 曹震是她的师兄,人品性格,她都一清二楚,从警校认识到现在快有十年了,自从嫂子和小侄女走后,他就一个人生活,也没见再娶,他自己也说了不想再害人,没有那种打算,既然如此,她就把孩子生下来,认他做爹,百年之后也能有个人给他扫墓,她也解决了问题,挺好的,一举两得。 至于孩子的亲爹……算了,那种人家她高攀不起,更不想让人戳脊梁骨。 一想到某人的嘴脸,她手心就痒,早知如此,那天就该再多扇他几巴掌。 曹震回神了,呯的一声,两只手撑在桌上站了起来,震得桌上的空酒罐东倒西 得桌上的空酒罐东倒西歪,他脸色变得极其狰狞,“我问你,哪个混蛋!?” “什么哪个混蛋?” 曹震都快被她气死了,吼道:“孩子的爹!亲爹!” 景飒赶忙捂住他的嘴,“你小声点,行不行?想整个警局看我笑话啊。” “这种事你以为能瞒得住?肚子会大的,你……你赶紧跟师兄说,是谁?我现在就拿枪崩了他!” 景飒别开视线,“不知道!”其实是不想说。 “不……不知道!?”曹震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音调尖锐的就像有人掐住了他的喉咙,他一个健步冲到她跟前,扣住她的肩膀,“什么叫不知道!你连和谁……谁……”上床两个字他是说不出来的。 景飒于他,说是师妹,实则和亲妹妹没什么区别,从警校开始,两人就很投缘,走得也特别近,照理说两人爱好事业都相同,变成情侣也不是不可能,但他和景飒就是走不到那一步,不是她不好,而是他真的只能当她是妹妹,而她也亦然,即便是自己的妻女被歹人报复所害,连具尸首都找不到,他自暴自弃,过了一段醉生梦死的荒唐岁月,是这丫头陪着他熬过去的,也是她帮助他重新站起来的,他也没有对她产生半分男女之情,只是感激老天爷仁厚,夺走了挚爱的妻子和宝贝女儿后,还能给他这么一个好妹妹。 既然是好妹妹,他怎么能容忍有男人欺负她,还把她的肚子搞大了。 孰不可忍! 但这丫头竟然连是谁都不知道!? 要不是顾忌她有身孕,他真想狠狠暴打她一顿屁股。 “看着我,不准游离视线!你给我好好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笃定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 “师兄,你就别问了!” “什么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