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便滚落了下来。 他往旁边一闪,往车里看,换了一张脸的林雪禅仍保持了那个踢的姿势。 看来前段时间抱头鼠窜的生活让她身手灵活了不少。 陈修正要把地上的人往门里拖,林雪禅替他嫌恶道:“你不觉得脏吗?” 他停下动作,做了个“请”的手势,林雪禅对于搬运这句女体的方法早就胸有成竹。 她跳下车,脚在童湘身上一蹬,对方的身体便往门内滚动了几圈。 童湘雪白的皮肉连带着红色衣裙都沾上了地上的尘土,瞬间看起来灰暗不少。 林雪禅看得畅快,脚下再次用力,又往童湘身上踢过去。童湘闷哼了一声,感受到身上剧烈的痛楚,但却没有醒过来。 林雪禅看着以前高高在上,让自己身败名裂的人此时被自己这样折磨,眼中升起一股癫狂的快感。 这快感让她脚上的频率越来越快,童湘就以这种方式,被她“滚”到了一个鸽子棚里。 里面喂养着三两只房东不要的鸽子,地上还有鸽子的粪便。所以童湘身上很快变得又臭又脏。 陈修觉得自己在女人的仇恨面前完全可以不用帮忙,以林雪禅现在的状态,她比任何人都想童湘煎熬至死。 于是他站在门口,看着林雪禅把童湘扶到一张椅子上去,用毛巾堵住她的嘴,接着就是将她五花大绑。 那动作利落地,就像个专业的绑匪。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陈修说道。 林雪禅偏头,给了他一个面无表情的笑容,“你走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陈修点了点头,出了门。但也不会真就放任她不管,派了两个便衣守着,才驾车离开。 童湘是被自己身上的气味给熏醒的,睁开眼睛的同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僵成一截一截。被人分解了一样。 她身体动了一下,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老旧但结实的木椅上。“呜呜”地含糊叫了两声,回应她的是几道同样“呜呜”的声音。 童湘抬眼一看,两只鸽子停在一个腐朽了本来面貌的衣柜上,雪白,自由,看起来比自己高贵上百倍。 她又狠狠地挣扎了一会儿,这时候昨晚在地上滚动时落下的伤口发作了,汨汨地流血。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这时候鸽棚的门被人打开了,童湘瑟缩了一下。发现进来个女人,自己不认识,但身影倒有几分熟悉。 她又愤怒又害怕地盯着对方,发现对方的目光比自己还狠,立马把眼睛移到了别处。 童湘含着胸,看着她越走越近,把碎米撒在自己的头上,胸口,肩膀,还有大腿上。 等她一退开,饿极了的鸽子争先恐后地往她身上扑腾。它们的翅膀煽出一小股气味不太好的风。还有它们的爪子,时不时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挠出一两道红血丝。 童湘咬牙闭眼忍受着。 觉得这里比监狱要难熬很多倍。 她眼泪流得更凶,此时有些庆幸自己的嘴被堵上了,否则她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没骨气地开口求饶。 “你不是很会玩手段吗?把自己当成征服男人的妖精,我就想看看,你本事那么大,怎么从这里逃出去”,等她一开口,童湘立马认出这是林雪禅的声音。 她不敢置信地抬眼看着对方,心里寒意森森,像看见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 童湘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瑟瑟发抖。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