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他都要把自己折腾得不轻。 所以聂缇当了那种她以前最为厌烦的婆婆。 在许凉眼里,对宁嘉谦第一敏感的是叶轻蕴,那么排在第二的就是自己这位婆婆了。 否则上次在拍摄华闻记录片的时候,也不会临时替换下和宁嘉谦长相相似的董泽铭了。 于是她缄默不语。 聂缇等了好久,电话那边也不说话。她皱了皱眉,终于不再为难许凉,叹息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阿凉,抱歉,妈妈只是太担心你们了” 许凉抿了抿,答道:“没事的,我们只是意见不和而已,没有其他隔阂” 她终于肯解释,况且聂缇知道她的性子,不会拿话哄骗人,这才舒展了心情,跟许凉道别。 又等了两天,叶轻蕴终于从美国回来。飞机抵达枝州机场,已经凌晨。 接机的是陈修,看见方誉旁边站着几个外国面孔,为首的那个是个大胡子男人,红着眼睛打了个呵欠。 叶轻蕴瞥了一眼陈修,沉声问道:“这几天家里如何?” 陈修一板一眼地答:“太太每天都会去医院,即使基金会有活动,她也尽早抽身” 方誉在一旁听了,直骂他榆木脑袋。还嫌叶先生火气不够大,大晚上的跑来火上加油。 叶轻蕴眉目染霜,哼笑一声,没有说话。 陈修不知其中缘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叶先生从来是云淡风轻的性子,现在当着别人的面隐隐带着发怒的趋势,简直新鲜。 他偏了一下头,对方誉吩咐道:“把各位脑科专家带到酒店住下。宁嘉谦人在祈安,主治医师是明宇。你跟院方接洽一下,就问像宁嘉谦这种情况,出国治疗会不会更有利于他的身体” 这是两手准备。如果不能出国,那就在枝州医治;如果可以最好,离许凉的视线十万八千里。 两三天了,他和许凉没有任何联系。两个人都在犯倔,觉得自己没错。好几次,电话都快拨出去,又即使掐灭这个念头。 任何事情,他可以纵容她,可唯独到宁嘉谦身边,就是不行。 夜深人静,入了别墅,里面漆黑一片。打开灯,便看见许凉坐在楼梯口,脑袋靠在扶手上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叶轻蕴皱了一下眉头,走到她跟前。他的影子如水一般罩住她,可许凉睡得太深,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目光贪恋一般胶着在她脸颊上。 瘦了一些,也憔悴了一些。黑长的睫毛垂着,看起来无辜可爱。 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许凉一下子就醒了。身体猛然抖了一下,睁开眼睛。 两人默默无声地对视,许凉伸手抚上他清俊的眉眼,笑了一下,“我是在做梦吗?” 他凝视着她:“没有,我回来了” “哦”,这几天她反应明显慢了一拍,可能是压力太大的缘故。 将她放到床上,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去了浴室。 许凉听见若有若无的水声,觉得有满腔的话要和他说,但似乎又一句都说不出口。 所以听见浴室门响,她下意识地闭紧眼睛。 叶轻蕴看着床上背对自己的身影,脚下一顿。脸上淡淡,转身出了卧室。 等他吹干头发进来,许凉还没睡着。 这几天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