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珍品孤本,则收藏在银行的保险柜里。将来等他走了,全都留给阿凉。 想起保险柜,他翻书的手顿了一下。近来阿凉和轻蕴的关系越来越好,不像以前,总让他和父亲提心吊胆,就怕他们照顾不到,将他们凑合成一对怨偶。 不过现在看来,两个相貌都不凡,站在一起,真正的天作之合。 这么一想,他便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笑着摇了摇头。 听见门口有响动,许若愚抬眼一看,却是父亲许叔岩。 “爸,找我有事吗?”,今天老爷子倒没出去散步,让人心里生奇。 许叔岩走了进去,脚上只穿了一双朴素的布鞋。他在位时施政正直,广纳民心,有位受过他帮助的老太太对他感恩戴德,农村人,没什么好送的,每年亲自做一双布鞋送来。等老太太死后,她儿媳妇继续着这件事。 只要不出门,许叔岩都是这简单打扮。 许若愚自叹自己这辈子做官,做到有这一双布鞋就功德圆满了。 父子两个隔着一个小檀木桌坐着,许若愚替父亲斟了茶,一股清香茶味飘到房间的角落里,使人心中生静。 “阿凉今天,来问我她母亲的事了”,许叔岩缓缓开口。 一声闷响,许若愚手里的茶杯忽地落在地毯上,没打碎,里面的茶水却浸湿了表面,看起来比别处暗。 许若愚不敢置信地瞪着一双眼睛,手缓缓地落在两只膝盖上,无可是从地在上面揉着。 “她……她知道了?”,许若愚嘴里干得厉害,刚刚喝下去的茶水像瞬间蒸发了一样。 许叔岩摇了摇头:“还没有,但她已经起了疑心。可轻蕴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即使阿凉一时不会深究,但他一定会一查到底” 许若愚失了魂魄一般摇头,嘴里念念有词,“不,不能让阿凉知道这件事。她是那么干净的孩子,绝不能让她沾到这种污秽当中来” 许叔岩不禁一叹,“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孩子大了,她有自己的主意。就像以前我逼着她和轻蕴结婚,这种事能做一次,但不能有第二次” 许若愚儒雅了一辈子,此时心里却恨出血来,“是谁把这件事透露出去的?!这事不仅阿凉不能知道,连轻蕴也不能。不然的话,他该怎么看阿凉?怎么看我们许家?” 想起女儿好不容易才获得幸福,绝不能因为父辈的错事,毁了她一生。 许叔岩苦笑道:“轻蕴有多护着阿凉,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在她身上有一丁点的存疑,轻蕴都要刨根问底,更何况是关于她母亲的事了。这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说了这么多,他才回到正题,“我来找你,是因为看着他们小两口关系突飞猛进,轻蕴说来年就和阿凉举行婚礼。既然要堂堂正正做夫妻,我们便不能亏待阿凉,那座宅子我年年找了古建筑修复名家保养着,趁着着机会,就转到阿凉名下,就算是她的嫁妆了” 这事本来就商量好的,许家只有许凉一个女儿,那座闻名整个南方的宅院,最后的主人只能是她。 许若愚便点点头说:“最近我也在想这事,虽然叶家声势浩大,但我们家阿凉也要有傍身的东西。看她和轻蕴恩爱的样子,说不定您就要当祖父了” 父子两个虽说心里都沉甸甸的,但一想到阿凉,心里都淌过一丝清亮甘甜,不禁相视而笑。 到了晚上,他们正在谈论的许凉正窝在书房里的沙发上看小说。 叶轻蕴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便将她捉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来。他在民国翡翠台灯底下办公,她则捧着一本书在看。 窗外有呼呼的风声,时不时将窗户刮得簌簌作响,衬得书房里更加宁静安全。 许凉看的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讲的是一对相爱的表兄妹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结为连理的故事。 表哥生在一个官宦世家,可表妹却只是个商贩的女儿。在等级森严的古代,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 他们虽然相爱,但表哥的父母却不同意。两人只好在私下相会中,执手凝泪。 许凉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干嘛不私奔啊,看人张生和崔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