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凉灌药,光是靠沈珩一个人是不行的,白凉虽然看着人小小的一个,骨头也细,肉没几两,但是他力气特别大,也懂得如何使力,所以还是需要一个帮手。 素姨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就不合适来帮忙了,刚才还在幸灾乐祸的沈睿哲成了最佳人选,沈睿哲还等着看小黏黏出糗,想着揶揄他几句,结果就听到他爸喊他。 “睿哲,过来帮我固定住你弟弟的手和脚。” 沈睿哲一时没反应过来,闻言还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地问:“爸爸,您是在叫我么?” 沈珩:“不是叫你是叫谁,过来,别让你弟弟跑了。” 沈睿哲心想我还不一定能打过小黏黏呢,平时灌药这种事情不应该是您跟马兴两个人完成的吗? 既然爸爸都发话了,沈睿哲为了零花钱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他绕到白凉脚部那边,蹲下来看着白凉不停晃动的双脚却无从下手。小黏黏小小的身体里藏着大大的力量,沈睿哲是请教过的。 好在沈珩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块什么料,他把白凉的双手拢在一起抓住,示意沈睿哲握好来,顺便摁一下白凉的双脚,不让他踢到茶几上的药碗。 白凉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命运,拼死反抗,嘴里囔囔道:“你们父子俩欺负弱小,你们以大欺小,什么仇什么怨让我喝中药,我讨厌你们!” 沈珩哼了一声,伸手去捏他的嘴巴,好方便喂药。 白凉盯着沈珩那只大手看,等待他落下的时机,打算以死相拼,暗自里磨着一嘴小白牙。 他咬了几次都没咬住沈珩的手,倒是把沈珩给惹笑了,说:“你跟阿拉生活了几天,就学会咬人了吗?” 阿拉听到大主人提起它的名字,马上就从地毯上抬起大脑袋,无辜地嗷了一声。 白凉恼羞成怒,拼尽全力抬起脑袋往上就是一口,结果被沈珩抓住机会,大手一掐,就捏住了他的两边嘴角,把他的嘴捏成了鱼嘴。 这下白凉慌了,挣了两下没挣开,就很没骨气地求饶,可惜嘴巴被捏住,说出来的话也含糊不清。 “猪猪,蝈蝈,放开额,额错了。” 沈珩舀了一勺子的黑色药汤,闻言说道:“现在叫爸爸都迟了。” 白凉立马很没骨气地喊道:“粑粑,粑粑!” 沈睿哲:“……” 当然,就算白凉怎么求饶怎么卖乖,药还是得喝的,沈珩把勺子对准白凉被捏开的嘴,毫不犹豫就把药倒了进去,白凉用舌头抵御着流入的药汁,闭紧喉头不让药喝下去,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可惜药留在嘴里只会让人感觉到越来越苦,白凉憋了一会实在是哭得受不了了,只能乖乖地把药咽下去。 这一碗药就是这么一勺勺灌完的,白凉弄得自己两边侧脸都是药汁,鬓发和脖子都湿了,满嘴满身都是中药的气味。 沈睿哲看他爸把药喂完,才敢松开对白凉的桎梏,他刚才被白凉踢了好几脚,这人看起来小小的,力气咋就这么大呢! 沈珩用素姨递上来的热毛巾给白凉擦了擦脸和脖子,白凉十分不配合,沈珩往左他就往左,沈珩往右他就往右。沈珩就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问:“下次还敢吃香辣的东西吗?” 白凉苦得脸都皱在一起了,听沈珩这样问他,他就忍不住要作对——就算是口头上找回点面子也是好的,他应道:“我就要吃,老王八蛋你有种再灌我吃药。” 沈珩抬起他的下巴给他擦脖子,扯着嘴巴笑了一下,问他:“药苦不苦?” 白凉抬着下巴瞪他:“你自己喝一口不就知道苦不苦了。” 沈珩低声一笑,突然低下头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嘴,舌头也趁机钻进了他的口腔里,像是亲吻,又像是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