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白色春衫,下着长裤,下面是金线滚边的黑色鞋靴。 “听说今日你去了西边花园下去听墙角?!” 他搁下手中的书,秦墨抬头,看这房间的陈设跟前两天一样。 尤其还有让她惊心的那架大床。 “我没有去听墙角——!” 她低头惴惴解释。 其实,今日这男人,只穿了这一件春衫,袒开半胸,青丝如瀑流一样落在背上,俊美的脸庞,随意的姿态,更另其多添了几抹清逸之感。 可是秦墨现在绝对没这心情去评审一个人的气质穿作,因为,不管他的外貌,表情,气质如何,对秦墨来说,他都是一个极其危险的男人。 “那——!” 香炉里的香气撩撩,简直让人心神微醉。 秦墨低头看了眼他。 已经发现他的眸子危险的半眯着,只凝在自己身上。 嚅嚅唇,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脖子一缩,这一连这几天,被人胁迫的滋味真不好受,她胆儿都小了一截。 “我其实。其实在那里…在那里…!” 她嗯了半天 又似难为情的看了看那男人 “嗯?!” 他拔高音量 “其实我在那里小解——!” 听他的语气,而且眉头一皱,秦墨本能预感的要出事儿。 这已经是她找的最蹩脚的理由了。 “嘻嘻。嘻嘻。!” 她的话音一落,身后的几个丫鬟子便用袖子掩着嘴笑。 那男人看了一眼旁边那几个忍不住偷笑的丫鬟,那些丫鬟就看主人的视线射过来,立马便不再敢笑了。 慕容庄又看了眼秦墨。 眼中分明的带着审察 “你们侧院的院落并不是没有如厕的地方,为什么要去那里如厕——!” “上两次出地牢要来见您,那刘大哥带着,实在憋不住,就指了那地儿,然后,就一直在那里,以为那里就是小解的地方,所以,习惯了。!” 秦墨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也略带尴尬的抬头又看了看慕容庄的脸。 一副故作委屈的样子。 似乎见他的脸色也没再那么糗。 难道是他已经相信了?! “那最后有人出声问你,你当时不解释清楚,为什么要跑——!” 他的语气依然不悦。 秦墨又期期艾艾。 “那本来就是花园墙角,一个姑娘家,在那里做那种事儿,多羞啊,我裙子又薄,当然要提起来就跑喽,还说呢,才上了一半,都吓回去了——!” “嘻嘻。嘻嘻…!” 身后立马又有一阵女人的掩面偷笑声。 “希望你今天说的不是假话——!” 秦墨抬头,有点懵懂,那是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里蒙了一层雾的眸子。 眸子里半响竟没有任何情绪。 反而,有的只是一双冰冷的,略带杀意的眸子。 杀意?!等等,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词,但是片刻之后,秦墨是觉得,那是杀意,一种狠。 他并没有百分之百被自己骗过去。 甚至,秦墨能感知,如果让他察觉到自己说的是谎话,他可能会毫不犹豫一把掐掉自己的脖子 这男人,残忍。 秦墨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你走吧,这次放你,但是没有下一次了——!” 秦墨面上保持着冷静,心却突突的,转身之后,鼻尖才轻轻的吸了口气,然后凝了神,眼闭了一闭,才走。 这是个魔鬼!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