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从现在开始不准自责无论发生什么事不准伤心,我就告诉你。”傅绍白很认真。 程知谨又想哭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么爱哭。她吸吸鼻子,“你是成心的。” 傅绍白无奈,“傅太太,耍无赖你可以出师了。” 程知谨终于笑起来,“快告诉我。” “前面你陪我站了两小时你以为我在干嘛,观察庄家发牌的规律。后面我下赌注次次尽量和庄家打成平手,其他输钱的人觉得没意思不玩就只剩下我和庄家两个人,那么我拿到blackjack的机率就有50%。不是庄家拿就是我拿,怎么都不会输。” 程知谨还是不懂,这个就像买彩票涉及概率计算真要解释起来,太复杂。 傅绍白揽过她,“好了,以后再教你,我们先找个旅馆住下来。” 车上程知谨数了下钱七天还是够呛,她看傅绍白,“你刚才正在势头上怎么不下了?” “傅太太,赌博就是跟赌神借钱不能太贪心。” 程知谨叹口气,“希望能尽快找到爸妈的消息。” 傅绍白搂她靠在自己肩上,“他们一定会没事。”他是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千万不能有事。 傅绍白按照地图上选了间比较便宜的名宿都要2500rs一晚,程知谨肉疼,“应该还有更便宜的。” “这是唯一一家提供热水又便宜的民宿,再便宜的连热水澡都洗不上。”傅绍白牵着她,“我洗不洗澡都没问题,你会不舒服。” “可是我们的钱……” “钱的事交给男人,ok” 程知谨垂头做了个ok的手势。 穿过古堡小巷,屋子两边都种着椰树,秀直挺拔正是椰果成熟的季节。傅绍白带程知谨进去,院子中央一口大缸睡莲飘浮俏生生还缀着水珠,荷花是斯里兰卡的国花所以处处可见。 穿酒红纱丽的房东热情迎接他们,安排好房间,傅绍白向房东询问超市。他们带的行李全没了,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房东得知他们的遭遇借了一套女儿的衣服给程知谨,又能省一笔开销程知谨自然万分感谢。 能在几乎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有个落脚的地方还能舒服的洗个热水澡,再没有比这更幸运的事情了。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听着阳台湿衣服滴水的声音,程知谨睡不着,黑暗中喊他,“老公。” “嗯。” “你睡了吗?” “没有。” 程知谨拱进他怀里,“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梦见爸妈出事……” 傅绍白搂紧她,“不会有事,别担心。” “我害怕……” “睡吧,睡着就不会胡思乱想了,明天我们还要早起。”傅绍白闭上眼睛,不知如何面对她。 程知谨在他怀里翻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白天太累,心力交瘁。 傅绍白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他问自己如果时间回到两个月前他还会选择做这笔交易吗?没有答案,人生哪里有如果。 整整四天,他们几乎走遍佛牙寺附近所有的工艺店,没有人见过程明声贺谨,线索就断了。程知谨终于决定去警局,不是她不相信警察,是怕警察问她父母的情况她一点儿也不知道。越想越愧疚,她真的太自私太不孝。其实程明声夫妇有意瞒着她,她怎么可能知道一点内情。 傅绍白陪她疯了几天,她终于恢复正常思维,应该一来就去警局了解警察掌握的资料,他们再开始找就会少走许多弯路。看她那样担心,他不忍心说破,她想怎么样都由着她。 傅绍白看眼表,“今天太晚了,警察局这个点都下班明天我陪你去。” 程知谨捂紧项上蓝宝石,“希望明天能得到好消息。” 傅绍白送她回民宿,这里的日头长下午五点半天还明亮亮。 “你休息会儿,我去趟超市。入夜蚊子太厉害,这个钱不能省。”傅绍白把钱包手机都交给她让她在屋里等。 程知谨坐在床上摘下项链用丝绒盒子装起来,明天去警局这个可能要当作是线索上交。不舍,爸爸妈妈在这里等了半年就为了替她祈福,这也是她一开始不愿去警局的原因之一。她抱着盒子躺下去,他们在这里待了半年不可能一点线索也找不到。 有人敲门,她以为是傅绍白怎么这么快就回来,起身开门,“你怎么这么……”快字打住,门口站的是个陌生青年,目测十五岁左右皮肤黝黑衣服破旧怯生生的用英语问她,“请问你是在找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