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她在去陈家之前还跟这第三人有往来,那么,这个有钱又有情的人为什么没保住她?而雪娘也只字未往外漏?” “自然说明‘有情’是假的,有目的才是真的。”凌渊道,“这个人是有目的地接近雪娘,而雪娘但他不能露面,所以被陈雄带回陈家之后,这人也没有出面把她保住。 “他私下出主意让雪娘借着腹中胎儿想再入唐家门,没料到事情不顺,唐陈两家反而拉锯战似的斗了起来。 “此人怕雪娘泄露秘密,所以借陈雄的刀杀了她灭口,趁机又将陈唐两家矛盾激化。” 傅容沉吟着点头。 杨肃又接着道:“既然推测出来此人是为着唐鉴而来,那在唐鉴别无劣迹的情况下,他若不是为着这笔银子,又会是为着什么呢? “但千两银子于一个能动辙买妆花缎送人的人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了不得的,重要的是这批银子上刻了有字。” “没错。”凌渊道,“官银都有出处,放在洞里无妨,一旦到了旁人手上,尤其还是身为官家子弟的唐鉴手上,能酿出什么祸来,谁能预测得到? “此人图的不是银子,应该还是怕银子露面泄露了身份。” 傅容吸了口气,站起来:“不知王爷可否容我去跟唐鉴问两句话?” 杨肃示意管速:“给世子带路。” 凌渊目送他出去,而后与杨肃道:“铃铛养伤的村子,就是唐鉴去的那个柳儿屯!” “我知道。”杨肃目光深沉了些。 四年前长缨受伤醒来的地方就是在柳儿屯,而通州位于京师东南,自然不会是北郊那个。 那么也就是说,唐鉴去到的柳儿屯,就是长缨“养伤”的佃户家所处的柳儿屯。 “唐鉴方才情绪激动,应该确实不知道杀他的什么来路,我想他也没有说谎。而那批银子又刚好是四年前的官银,那这个人是否可能跟当年那些人有关?”凌渊望着杨肃。 “是还是不是,总得实地去看看才清楚。”杨肃说到这里拿起披风:“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带上唐鉴出城瞧瞧去!” 又回头跟谢蓬道:“交代轮值的人仔细看护,这当口,多的是人看咱们笑话。” 唐鉴今夜若真死在五城衙门,唐家就算不能怪罪到杨肃头上,至少也要被牵连,这可就中了东宫下怀了。 傅容这边也在问唐鉴:“唐家耕读传家,从未招惹过匪类,表兄陡遭大祸,定非寻常。 “都出人命的地步了,你可得说实话,除了那笔银子,当真没再得到别的什么么?” 唐鉴正迟疑着,杨肃二人就到了。 听说他们要去城郊看看,傅容自也是跟随同去。 顷刻间几骑飞驰出了城门,直奔南郊。 长缨与冯少殷同路到半途,少殷要去岳家,便分道了。 紫缃埋怨她出去没带人跟着,还这么晚回来,她笑了下,解释后来去了跟凌渊傅家他们一道吃饭。 说完又探头看了看周梁他们院里,见还没有灯,知道大约是去衙门了,也不知道唐家这事究竟怎么样? “奴婢已经知道了。”正想着,紫缃笑道,“王爷傍晚着侍卫来回话了的。” 又道:“秀秀那边也来话了,说是这几日荣家不太平,她瞅了空再过来。” 长缨猜想是俞氏跟荣璧如又斗了起来,知道秀秀无事也就暂且先不管了。 …… 杨肃三人带着唐鉴和随从,快马不过大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