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肃知她钻了牛角尖,也不跟她争,只笑着道:“那自然是因为他们不像我,有这么通情又达理的你。 “几个男人有我这样的福气,做豪情万丈的沈将军您的身边人?” 长缨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被他捧得不知怎么接话。只好道:“说起这些事,你总是一套一套的。” 又翘起涂完的一根手指:“你看,都涂外面来了。” 杨肃拿帕子拭干净,重新染上。 最后把染坏的几只重新染过,确定看得过眼了,这才收工。 他一面洗手一面唤来管速:“雪娘离开唐鉴之后才跟的陈雄,去查查她跟着陈雄之前住在哪里,再进内搜搜看。” 而后又坐下问起腾骧卫的事。 傍晚少擎和程春刘啸过来了,黄绩周梁也回来了,凌述也跟着过来了,他们怕长缨闷,近来无事便总要过来坐坐。 平日杨肃过来时总不至于大张旗鼓,谁知道今日这样巧,都赶上了,侍卫们不由分说便先挡了他们在大门外。 杨肃起身要走,吴妈来禀说做好了饭菜,他想想,便就挪脚去了前厅,让侍卫放了他们进来。 其实对他们这点事,亲近的这几个人都心照不宣,尤其是少擎和黄绩周梁。 只是都不敢挂在嘴上打趣主要还是怕长缨,她有威信。 杨肃虽是王爷,在与长缨的事上却绝无问题,这个不要脸的只怕恨不得他们天天把这事挂嘴上,好让他有机会借机催婚。 晚饭后一行人围炉吃茶,长缨那素了好久的指甲居然红了,而且染甲这手艺明显还不咋地,大伙便到底没忍住,目光不停在上头瞟来瞟去。 一会儿管速回来了:“雪娘就住在与陈家相隔两条街的提篮胡同,是原先唐鉴置给她的一座两进小院儿。方才属下们去看过一轮,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但有些碎布片看着有些价值。” 说着他自怀里取出帕子包着的一小包物事。 帕子打开,果然是几片碎布片,长缨眼利,看了两眼即道:“都是妆花缎,唐鉴哪来那么大手笔养外室?” 妆花缎费时费工,原料也奇贵,能穿这种的都不是普通人,像雪娘这样的妾身,只怕还不怕光明正大穿面上。 唐家虽然有名望,却并非顶尖豪门,就算他们自家穿用得起这缎子,却不可能在外室身上还能如此花费,何况唐鉴又并不当家。 “就玉玑坊那个唐家?”少擎道,“唐家几房都是正经人,也没听说过在外敛财,唐鉴确实不像能拿妆花缎子养小的人,他也没那么资本。 “该不会是这女的背着唐鉴还在外头勾搭了别人?”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 杨肃看了眼他,拿着那包碎布起身道:“你们说话,我去瞧瞧。” 周梁黄绩连忙放了茶杯:“我们也去。” 凌述也只好起身:“那我也一起。” 长缨没拦他们,接下来跟少擎他们几个说到腾骧卫。 果然不出她所料,指挥同知高诉明与赵骏私交甚好,而掌印太监王进几乎不踏足腾骧卫,只每月会过来一两次应卯。 在长缨之前,军事上基本都是指挥使掌管,而监管皇店,打理马匹这些,则归赵骏揽了。 前任指挥使是谁的人长缨不好分辨,但如今这位子到了她手里,自然不可能再回到杨际手上去。 有少擎他们在顶着,她至少还能歇上个十天半月,这些事暂且还不必操心。 且说杨肃带着侍卫们到了提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