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 秦羲轻飘飘一句:【今天谁都不记绩效,扣掉。】 群里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刚才那位兄弟效率极高的又调了一段“我的亲总裁,我最敬佩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赶工太焦急,这一段跑调跑的仿佛离弦的箭,根本拉不回来。 孟微之默默的将这些音频都保存了下来,决定等到这群人都成了行业大佬之后,再爆出他们的黑历史,到时候好威胁他们给自己留抢不到的限量版外观。 她和秦羲边吃饭边闲聊,因此等到他们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孟微之告别了秦羲,一个人去了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准备驾车回家。 她刚纲过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晚饭高峰期,因此负一层的停车位几乎已经满了,她只好把自己的车停在了负二层。负二层的越往里走,有几盏日光灯个坏掉了,初春夜里呜咽的寒风卷着几张废纸在地上打转,孟微之伸手从包里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空旷寂静的空间里,“嘀嘀”两声长响。 她去拉车门,忽然感觉有什么阴影罩在了她的头顶,她拉车门的动作一顿,一瞬间之内包带从肩膀上滑下来往后重重一甩,不知道打到了什么东西或者人——有一声低低的“嗬”,这个时候上车已经来不及了,她撒腿就往前跑,才刚跑出去两步,一蓬冰凉而香味浓郁的雾化剂扑面而来,她就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坠感从脑海深处袭来,踉踉跄跄往前两步,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孟微之的意识逐渐清醒了过来,她感觉到有沉重而色彩浓郁的灯光在她眼皮上跳跃,可是周围静悄悄的,似乎并没有什么活物。 记忆一瞬之间回笼,她倏地的睁开了眼睛,方才感觉到的光是屋顶的旋转彩灯,她刚一睁开眼的时候顿时刺激的她又闭上了。她似乎是躺在一张沙发上,身上盖着什么东西。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绑匪好生贴心,竟然还给她被子盖。 “醒了?”有人在虚空里问。 孟微之再次睁眼,撑着沙发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都使不上任何力气,挣扎了半响也无济于事。 这个时候,一双手将她扶起来靠着沙发坐好,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毛毯,而那人扶着她坐好之后,还将毛毯披在了她身上。 眼瞳往四周打量了一圈,不管是头顶的旋转彩灯,还是面前的墙壁上巨大的液晶屏幕,或者是茶几上的话筒——都表明她是在某个夜晚会所的包间里。 这包间和其他ktv的包间不一样,装修风格透露着一种“有钱”的金碧辉煌,连门框都是仿玉的材质,茶几上的棱形钻石切面的烟灰缸在彩灯下折射出七彩的微光,如梦似幻,让孟微之恍惚的觉得自己不久前好像来过这里。 刚才扶她的那人坐在了她对面,好整以暇的正了正手腕上的表。 孟微之盯着他半响,才皱眉道:“……蔺谣?” “是我,”蔺谣颔首,露出怡然自得的笑,“虽然我们只见过一面,但你还是记住我了,真荣幸。” 孟微之看着他没有说话,蔺谣自顾自的道:“我没有向你做过自我介绍,想必是我哥告诉你的,这不是一个愉快的认识方式……请允许我介绍自己。” 他刻意的坐直了身体:“我是蔺谣,蔺相如的蔺,歌谣的谣。今天特意‘请’孟小姐过来,是来做客的,孟小姐在这里,我和我哥好谈生意,你也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 旋转彩灯在他长长的睫毛间隙里跳动,孟微之忽然笑了起来:“你请我过来这一趟,怎么的也得刑拘个半年,划得来吗?” “这有什么划得来划不来的,”蔺谣似乎漫不经心,“都是生意场上混的,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就像蔺歌,他把我爸的老底都掀起来,划得来吗?” 孟微之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同样也明白了蔺歌这段时间为什么忙的神秘兮兮的,连电话都不回。 看来他把蔺雪疏父子逼得够呛,蔺谣都亲自出面铤而走险找到她头上了,那估计是这段时间过得也不太好。 “能把彩灯关了吗?晃得我眼睛疼。”孟微之微微抬起了头,不知道蔺谣给她搞了什么东西,她现在只有脖子手腕能动,胳膊只能抬起来一半,而且伸不直。 蔺谣起身按了墙壁上的某个开关,彩灯一下撤下去,这屋子里那种奢靡的喧哗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液晶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