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有惊无险的追车事故,孟微之却还算淡定,她知道这件事不会简单,但是…… 身边刚才给她打招呼的姑娘忽然叫了她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诶,孟小姐,你知道那个橙色西装的是谁吗?” 孟微之循着她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扎眼的那一抹橙色,按照蔺歌的说法,这应该是他的的堂弟,蔺谣。 于是孟微之道:“应该是蔺老爷子的孙子吧?” 问这个问题的是一位苏小姐,家里做制药生意的,她似乎对蔺谣很感兴趣,遂起身往他那边过去了。 又有人问她:“孟小姐,你的礼花是哪家订做的,可真是别致呢。” 她刚要回答,大厅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旋转门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金色沙漏,在尚未燃尽的夕阳昏光里熠熠生辉,却不知道谁胆大包天,“碰”的掷了一瓶红酒过去,酒瓶大概没有旋转门的防弹玻璃结实,撞上去就碎了个稀烂。深红色的酒液泼洒在空中,摇曳出了细长的叶瓣,好像一朵深色畸形的曼殊沙华,又淅沥沥流淌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比蔺谣那一身橙色西装还扎眼。 大厅里原本还有些喧闹的人声迅速寂静。 只剩下小提琴中提琴和长管的协奏,悠扬绵长。 孟微之看见蔺歌快步走了过来,他身边两个高大的黑西装迅速将那掷酒瓶子的醉鬼扶起来,人群里一抹橙色“簌”的刷过去,蔺谣也赶了过来,对着醉的不省人事满嘴胡话的“酒瓶子”低低叫了一声“爸”。 竟然是蔺歌的二叔?! 黑西装把蔺老二扶走了,有侍者过来动作极快的清理了地上的酒渍,蔺老爷子亲自赔了礼。蔺谣跟着去了休息室,他转身往旋转楼梯过去的时候,孟微之看见他的脸上,没有半点嬉皮笑脸的神色,擦着那位苏小姐身侧行过去,半分也没有侧首。 而蔺歌站在门边,暮光把他的身形剪成了轮廓锋利的版画,孟微之站在原地没有动,却隐约的听见有极其隐秘的人声低低议论: “刚那位是?” “蔺雪疏,你不认的了?” “没认出来……他怎么这幅模样了。” “三少是什么人?”这人语气感叹,“蔺雪疏虽然是他二叔,可玩不过人家啊!” “这个年轻小子……啧啧啧,惹不得。” 孟微之尚未谙知这对话里深刻传递了什么消息,身后忽有人叫了她一声:“孟小姐,孟微之?” 她应声回头,见是韩必。 “韩先生。”她点头问好。 “你我也算是熟人了,”韩必笑道,“就不要客气,叫我名字就好。” 孟微之不是很乐意和他讲话,就敷衍的点了点头,准备撤退。 “诶,”韩必却叫住了她,两步走上她跟前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孟微之好奇:“我能帮你什么?” “你能不能,把你那位叫陌烟的小姐妹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 孟微之怔了怔。 原来不论时间的轨迹如何周转,有些事情,是注定不可改变的……不可改变。 改变不了韩必总会爱上林陌烟,他会奔着林陌烟的方向而去。孟微之和韩必这两个名字,不论对他们谁来说,都只是过客。 过客而已。 她想,他一瞥而过,也许她眼里还留着惊艳。可是孟微之想起林陌烟,这人群里多看了的一眼,怎么能和十几年形影不离相比? 后悔终生的事有一次就够了,为什么要把自己和林陌烟划清界限呢?谁又能比得上,一个林陌烟呢。 她笑着对韩必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要呢?” 韩必无奈:“我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