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决定立刻动手术!” 奥兰公爵低声咒骂着,一脚踹开了通往主套间的门。 门内的走廊里竟然站满了实枪荷弹的皇家禁卫。 “请站住,大人!”禁卫队队长严厉喝道,“今晚这里戒严了,陛下不接见任何访客。您请回。” “那我去和父亲沟通一下。”拉斐尔道。 “您也不行,殿下。”队长道。 “我刚才还可以的!”拉斐尔惊呼。 “陛下就是在刚才下的指令,将您也放进了禁入名单里。”队长欠身,“很抱歉,殿下。我们也是听命行事,请您体谅。” 这毫无疑问应征了拉斐尔先前所有的话。 奥兰公爵怒道,朝前迈了两步:“我要见陛下。我听说他带走了我的儿子……” 唰唰两声,禁卫整齐地举起了手中的枪,无数个闪着蓝光的光子枪口对准着公爵的胸膛。 “冷静点,安东尼!”拉斐尔急忙将奥兰公爵拽退,“我说过,父亲是来真的。我们这样硬闯是没用的!” “我的儿子在他手里!”奥兰公爵吼,“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再过一会儿,莱昂的脑子就该被那个医生挖出来,放在盘子里了。你要我怎么冷静?扯两片花瓣来和他的脑子搭配摆盘吗?” 拉斐尔同侍从官将狂怒中的公爵强行自门里拉了出来。 “你听我说,安东尼!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拉斐尔注视着公爵的双目,严肃的神态几乎前所未有. “禁卫都只听从皇帝的命令,除非皇帝本人被确诊已无行为能力。我们必须想办法,让议会、最高法院,和科尔曼宗族长老会这三方集体作出这个裁决。到时候,我作为太子,就能接管皇家禁卫,终止这个手术了!”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奥兰公爵道。 拉斐尔注视着公爵蓝色的眼睛,缓缓道:“我在父亲决定动手术的时候,就已派人去请议长、大法官和长老了。” 公爵愣住:“你早有准备?” “是!”拉斐尔说,“换你伺候了疯狂想要换身体的父亲一年半载,你也会和我一样的。他糊涂了,可我不糊涂。这是一个可以毁掉整个皇室的错误!我只是没想到,他会防着我,越过我直接对莱昂下手。没有保护好这个孩子,是我的过失……” “我该怎么做?”公爵沉声问。 拉斐尔不动声色,可紧绷的肩膀稍微松弛:“我需要你的帮助。安东尼,我最可靠的堂兄。我需要你站在我的身边,和我一同去游说三位阁老。父亲已不适合再理事了。他该好好养病。我希望,你能支持我摄政。” 公爵剑眉紧锁:“可莱昂……” “母亲正在里面陪着父亲。”拉斐尔道,“我这就联络母亲,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拖延时间。我们都知道她是个软弱的女人,但她毕竟是皇后,她的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公爵沉吟片刻,道:“路易斯怎么办?” “他不知情。”拉斐尔讥笑,“他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办?这场战役里,本来就没有他的位置。你是我的战友,安东尼。等我戴上那顶皇冠的一日,我会把大教堂里最靠前的位置留给你的。” 盈满月光的窗户里,菲利克斯四世瘫软的身躯陷在床褥之中,只有生命检测仪的数据和胸口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艾瑞斯皇后跪在房间里的圣光架前,呢喃着祷告词。 “妈妈,你该吃点东西。”路易斯关切地搂着母亲的肩,“您这几天已经瘦都人都变了样了,哭得嗓子都哑了。不要等父亲病好了,您却病了。” 艾瑞斯皇后摇了摇头,脸埋在阴影里。 路易斯正有些不耐烦,忽而听皇后发出沙哑、悲痛的声音:“你父亲的病是不会好的了……” 路易斯惊愕地扭头盯住了母亲:“您说什……” “嘘——”皇后拽着路易斯和自己一道跪着,“祷告!” 路易斯迅速明白,低下了头。 “你父亲得的是绝症。”皇后以极低的声音,说着让次子浑身冰凉的话,“医生说他剩下的时间不足半年了。是的,我早就知道。你大哥也知道。是你父亲说要瞒着你,因为他疼爱你。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