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你刚才的那番话以后不许再讲,就算是憋不住想说,也不准对他人说起,只准在本宫面前提,明白吗?” 绿珠笑的眼角弯弯:“娘娘放心,奴婢只会将耿直之言说给娘娘听!” 徐昭嘴角一列,呸个耿直之言,跟她爹一个德行成天要她去勾引楚烨,这哪里是耿直之言,分明就是狐媚之语。 难怪外间都传言她是狐媚之人以色侍主,感情她身边之人在这上面也算是出了力的;虽说这些言谈也算是变相表示了对她容貌的赞许和肯定,可被人说的这么难听,就算脸皮厚如城墙的她偶尔也是会很伤情的好不好。 就在徐昭一边伤情一边苦逼的摇头叹气暗怨自家老爷子这要让她当寡妇的心实在是太坚决的时候,凤撵终于回到了栖凤宫;只是在凤撵刚刚挺稳,伺候在宫门前的宫侍们就忙走上来,隔着珍珠帘子对她说了句‘徐大人携徐夫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哎呦喂我的老爹啊!您这嗒嗒的速度是不是来的也太快了。 徐昭扶着发软的后腰任由绿珠扶着从凤撵上走下来,看着跪在数步开外的亲人,一时间心口麻麻的;原本在心底酝酿起来的一点埋怨也在这一眼中消失无踪,面前的这些人是她的亲人,虽说没有血缘却胜似血缘,他们给予过她最无私的爱,将她抚养成人,哪怕是只冲着这一点,她也不能抛下他们。 徐昭顾不上发软的后腰,快步走上前就亲自扶起了自家老爷子和母亲张氏;看着二老明显消瘦下来的脸颊和张氏眼中蕴着的眼泪,徐昭也差点哭出来;但与此同时,心里却有些怯怯的,她的身世大哥徐诺是知道的,这些天她一直装聋作哑的不提,大哥似乎也是为了顾及她的心情也没多提,只是不知道大哥有没有给二老提过? 如果他们知道她并非他们的亲生女儿,两位老人家可还会认下她? 就在徐昭迟疑小心,不敢开口喊一声父亲母亲时,一旁穿着御林军铠甲的大哥徐诺却先开口:“妹妹莫不是开心坏了,看见爹和娘都不知道叫了?!” 徐昭转头看向徐诺,见他悄悄地对自己做出一个点头的动作后,徐昭立刻心领神会,对着二老便喊出声:“爹,娘,女儿回来了。” 一番久别重逢的家人相见自然是伴随着泪水和温馨的,徐昭感激徐家二老对她的牵挂,更感谢哥哥徐诺无声之中对她秘密的隐瞒;她的大哥啊,虽说是个看上去的大老粗,可这心思细起来比蚕丝还要纤细;他知道在她心目中徐家人的重要性,读懂了她心底的胆怯和不舍,所以在最后,只知道所有真相后还是选择为她做出善意的隐瞒。 这要她想起年幼时曾跟在大哥身边时,大哥一手牵着她,一手替她拿着糖葫芦,袒护般的仰着下巴,说道:“妹妹,等哥哥长大了学会很厉害的武功,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那时她太小,不明白大哥口中的‘好好保护’是什么意思,只是天真的歪着脑袋,看着哥哥手中拿着的晶莹剔透的糖葫芦,馋滋滋的舔了舔还沾着黏黏糖汁的嘴角,说:“阿昭不要保护,要糖葫芦。” 至今她都记得在听到她的这声回答后,大哥爽朗开心的笑容;然后躬下身摘下一颗糖葫芦塞进她这个小馋猫的嘴里,说:“行,给你糖葫芦,以后大哥天天给你买。” 至于到最后她有没有天天吃到糖葫芦她记不太清除了,只是清楚的记得半年后她长了虫牙,娘亲心疼的不得了,干脆绝了她所有的甜食,让她一心一意的治疗嫩嫩的小奶牙。 曾经的记忆,现在回忆起来就像是又吃起了幼时最爱的糖葫芦一般,酸酸甜甜,格外的甜蜜。 只是,这甜蜜的时间还没过多久,自家老爷子就先插一脚给破坏掉了。 “丫头,听说昨晚是你留宿在了勤政殿,这才让皇上误了早朝的?” 看着露出一副‘我家女儿最牛掰’的星星眼的老爹,徐昭很是尴尬,干咳了两声看了看周围的家人,她当真是羞臊到不行;看来她让楚烨误早朝的事儿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而她这狐媚惑主、以色侍君的的名头恐怕这辈子都甭想摘下来了。 徐昭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是他楚烨把持不住一响贪欢,把十八般招式当成他祖宗一样一定要从头到尾的好好玩一玩深深地体会一下这才误了早朝;怎么事情传到后来,就全部怪到了她的头上。 徐昭赤红着脸,很不好意思同时也是很悲愤的点头,道:“爹,女儿知道现在前朝的众多朝臣一定在说女儿的不是,连累到爹爹,是女儿的不对。” “不不不!乖女儿!爹不介意被你多连累几次。” “啊?”徐昭愣住了。 徐权信步在栖凤宫中来回踱走了数步,一边捋着自己刚蓄起来的山羊胡须,一边眯着眼睛似只老狐狸般的说着:“如今皇上正值年轻,朝中不知有多少王公大臣想要将家里的女儿族中的孩子送到宫里伺候皇上;你只有趁着皇上身边人少的时候先下手为强,及早诞下龙子,这才能保住你自己,更能保住咱们家。”说到这里,徐权又朝着徐昭飘过来一眼:“丫头,可别忘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