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注意到徐昭暗急的表情,上官无策悄无声息地又靠近她几分,玉葱般的手指轻轻地碰触到她垂在身侧的柔荑,拉住后就悄悄地在她掌心中轻轻地一捏,动作行云流水,除了当事两个人之外,竟是让林瀞瑶连一分都没察觉到。 徐昭在察觉到掌心的力量后,紧抿的嘴唇轻轻地阖动两下,抬起眼在看见他那双沉沉的眼瞳后,紧绷的心却是在他无言的动作中稍稍放松。 她怎么就忘记上官无策是绝对不会允许林瀞瑶霸占着父皇的遗体的,根据林瀞瑶刚才的言语能够听出,上官无策之所以这么多年都供她驱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发现了躺在皇陵中的龙体并非父皇本人,这才潜伏在她身边,只为取得她的信任后找回父皇的遗体。 想到这里,徐昭的心不由柔软发酸;她只知这些年来上官无痕过的极为清苦,被人日夜监视常年幽闭也就罢了,更糟糕的是命悬一线之际分分钟都有可能被这个女人铲除;殊不知看似风光无限的上官无策也是这般苦熬着,顶着重重压力,句句骂名,只为心中的一个守护,一个坚持,林瀞瑶说了那么多疯言疯语,或许有一句话是说对了的,他上官无策的确是不够聪明,世间之路有那么多条,可他偏偏救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 徐昭垂下眼睑,学着上官无策刚才对自己做的动作也轻轻地捏了下他的指尖;在经历了愤怒、锥心、呕血等一系列的心绪转变后,她总算是能在这时彻底的冷静下来;因为只有先让自己平静,才能在这个疯狂的女人手中将父皇带回来。 在徐昭的手指碰到上官无策的指尖时,他的眸光不由一软,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闪现出来的柔和,甚至连抿起来的嘴角都忍不住微微向上扬起;他上官无策这辈子活的潇洒任性,从不将世间言论看在眼里,因为他知道,他不需要世人的肯定和喜欢,只要能让真心以待的人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便已足够。 “林瀞瑶,你要怎样才肯将父皇的遗体还给我。” 彻底冷静下来的徐昭上前一步,幽目沉沉,重重的压在那个形容癫狂的女子身上;此刻的她,就像一座伟岸的上峰,纵然只是站在原地浅眯着眸子,也给人压迫强势的感觉。 看见徐昭走上前,上官无策脚步微移的措后一步,尽量让自己能时刻保持在随时出手保护她的状态下。 而徐昭,则是缓缓地侧了个身,本是垂在身侧的手臂状似无意的伸进一个袖管中,跟着便再无动作。 她身上本是穿着方便行动的短衫,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是仔细看就能发现她的两管袖子却是显得颇为奇怪,瞧上去要比普通的短衫袖子要宽大许多,袖口用三层针线层层缝制,颇为结实,而且十分容易藏匿东西。 她的这个动作做得十分小心,看上去就像是在履平袖口的褶皱和脏乱一般,并无特别明显;可是,趴在地上紧盯着主人动静的元宵却是在看见她的这个举动后,悄无声息地爬起来,谨慎的收着自己硕大的耳朵,一蹦一蹦的朝着龙床的后面蹦去。 上官无策一直在注意林瀞瑶的动作,生怕她再使出诡诈的手段来害了徐昭,所以自然也没注察觉这一人一兔的奇怪配合。 林瀞瑶像是紧抱着毕生最挚爱的宝物一般,紧紧地搂着上官祁佑的身体,亲昵地将头从后面搁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如鬼魅一样从齿缝中一点一点的往外挤:“祁佑是我的,谁也不能将他从我身边抢走;尤其是你徐昭,更不可能。”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徐昭并不觉得奇怪,而是眼睛一眨,道:“是吗?”恢复冷静的徐昭睁着一双幽沉的眼睛,沉沉幽目,似百年沉静无波的湖水,让人一看就觉得心口一重:“或许我现在是没办法将父皇接回来,可是并不代表我没办法对付你;在这处石室中,只有我们三个人;瞧你这气色像是受了很重的伤啊,莫不是刚才在掳我下来的时候被无策给打伤了?” 林瀞瑶眼睛一狞,狠狠地看了眼站在徐昭身后侧的上官无策;虽是无言,可那眼神中的怨毒之色却是要看见的人觉得心底发寒,暗惊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露出宛若野兽一般的神色。 徐昭哂笑,接着说道:“对付一个像你这样的重伤之人,根本不需要无策再出手,只要我动动手就可以了;杀了你,我就能将父皇接回来,你看这个主意怎么样?”说着,徐昭就神色轻松的踢了踢脚下光可鉴人的光华地面,似乎早已胜券在握,眼前之人一定会被她置于死地。 看着可以倒出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