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的肱骨之臣。来日你尽管去信给他,验证我所言是真是假。” 太子嗯了一声。什么都可以作假,何况一封信、一面在南疆才能用得到的令牌。 桑娆问道:“太子妃那等不孝女,你为何还留着?” 太子眉心一跳,将信件、令牌随手扔在一旁,“太子妃是我的结发妻,我到何时也会保她安危。” 桑娆看住他,继而又问:“那么,燕王妃呢?” “我想要她死,但是无法得手。” “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为何杀不了她?” 太子对上她质疑的视线,眸色深沉,“没错,我杀不了她,多少次都未能得手。但在此刻,我若是杀你,倒是轻而易举。” 桑娆并不恼,温缓一笑,“的确,弱女子也有不同,有的似劲草,有的似娇花。明白了。” 太子提醒道:“你日后若是与她打交道,好自为之。” 桑娆笑意更浓,“难道她还敢命人除掉我不成?”她语气里并没有丝毫的轻视对手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询问。 “那女子有不做的事情,却无不敢做的事情。”太子在心里苦笑。炤宁连对他和荣国公动武的疯子才会做的事情都敢做,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沉了片刻,他又道:“况且如今是否除掉她,已是无关轻重,重要的是她身后那些人。” “她身后那些人,如今都在明面上了。”桑娆对他扬眉一笑,“而日后你我身后的人,却是她看不到的。” “不,你错了。”太子笃定地道,“她身后还有一个人,你永远也看不到,却是帮她最多。” “谁?” “江式序。”太子近来经常回忆炤宁在前世说过的话。到最终,她对他说,他不是输给了她,是输给了她的父亲。 换个人听了这话,兴许会云里雾里或是不以为然,可是桑娆没有,她缓缓点头,若有所思。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开口说话:“听闻殿下要随皇上去行宫避暑?” “正是。” “不能留在朝堂?” “不能。”太子意味深长地一笑,“于我而言,陪伴父皇是头等大事,其余都是琐碎小事。” “既然如此,我便知晓日后该如何行事了。”桑娆这才解释道,“我绝不会对殿下指手画脚,只是一定要清楚殿下的动向,才好有个安排。” 太子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容,“今日初见,难免生疏。熟稔之后又是不同。”面前的女子,到底是经历了人世沧桑的人,一言一语都有她的用意,毫无急切、激进的意图,这才是他最需要的人手。比起她桑娆,他身边的那些男男女女,都是年轻气盛、意气用事、苦果自尝。 “天色已晚,我不便久留。殿下也需得命人查证之后才能相信我。”桑娆站起身来,“我先走了,待殿下传唤时,再来拜见。” 太子没有挽留,起身相送时问道:“你住在何处?”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