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房门紧闭。 夜里起了风,吹的从善手中的灯笼摇摇摆摆,忽明忽暗,吹的她襟前凉飕飕的打了个冷颤。 她拉了拉衣襟,心里发毛的回头看了看,黑漆漆的长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酒馆外酒旗被吹的呼啦啦作响。 王八蛋温江雪…… 她抓着衣襟继续往前走,越走风越大,卷的路旁的零碎物件咯噔咯噔作响,像是无数只老鼠躲在里面似得。 又行两步,风忽然卷灭她手中的蜡烛,光线一灭,她站住了脚步。 有什么声音在她身后,轻轻的,像风,像什么东西落地,“哒哒”的,像……脚步声,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她脊背的毛孔张开,她站在原地攥紧了手中的灯笼,鼓足气猛地转身回头—— 没有人,背后是黑漆漆的长街,招展的酒旗白帆,什么人都没有。 她吐出一口气,刚要回头,背后有人抓住了她的肩膀。 她浑身一颤,僵在那里,落在她肩膀上的东西慢慢的,缓缓的爬上了她的脖子——是一只手,又凉又苍白的手。 她一口气提到喉咙口,张嘴喊道:“封大人!丁……”字还没脱口就被那手扼紧了喉咙,捂住嘴。 她伸手要去摸袖子里的匕首,背后那人扣住她的手腕“嘎巴”一声就将她的手腕掰断。 从善疼的眼前一黑,在那冰冷的手掌下拼命的挣扎,想要喊封崖,可那漆黑的长街上风声呼啸,一个人也没有出现。 封崖呢?丁丁呢? 他们不是说就在身后吗…… 她浑身发颤,呼吸被攥的喘|息不上,就听身后有个哑哑的声音低低道:“不要动,我现在不想杀你,她不喜欢喝死人的血。” 手腕疼的从善一阵一阵打颤,脊背冷汗浸透,死死的盯着那长街。 没有人,没有人来救她。 她拼命喘出一口气,不迭的点头,低呜呜道:“我不动……我不动。” 背后那人伸手将她的头套进黑布袋子里,她眼前一黑,就被扛在肩上带走。 她只听到耳边风声呼啸,一阵阵发寒。 没有人救她,只有她自己救自己。 ================================================================== 只是过了片刻,扛着她那人停了下来,有推门声,那人似乎走进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从善被点了穴道丢在地上,浑身被摔的散架,却不敢吭气。 那脚步声离开她,似乎往里面去了,不多会儿她听到那哑哑的声音道:“姑娘,你饿了吧?我……我给你换了新的人,这个人长的好看,你喝一口吧。” 她听到有女人的声音,虚弱的说了一句,“不要……” 然后又听到脚步声过来,这次脚步声沉重,似乎是一个人抱着一件重物过来,停在她跟前时,她又听到那女人轻微的挣扎声,“不要……我说了不要……” “不行姑娘。”那人很坚定,在从善眼前蹲下。 从善只觉那冰冰凉的手抓起了她的腕子,她想起林律说的双腕割开,放血而死,心里就是一寒,她不能死,不能就这么死…… 腕子被一拉,从善立即开口道:“我有|病!” 那拉住她腕子的手就是一顿。 从善抽着冷气,颤巍巍的飞快道:“我……我染了传染病,我还中了一种叫百夜香的传染病,若是姑娘喝了我的血,也会被我感染的!姑娘千万要三思!” 寂静的房间里,她听到那虚弱的女人气若游丝的吃惊道:“百夜香……你说百夜香?” “是是是!慢性剧毒百夜香!”她忙道。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