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少爷是想您出宫……” “我只此一愿。”萧无双毫不动摇,“若是你不肯,我便亲自动手。”扶着桌子要站起来。 “小姐!”那黑影人忙道:“若这是您的心愿,我自当誓死完成。”他一叩头,说了一声,“小姐保重。” 那帐幔一抖,黑影一闪,他已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内殿中。 从善探头看了看,好快的身手。 “我曾经和景春在战场上救了他,他无依无靠便一直跟着我们,直到我入宫。”萧无双坐在那里笑了笑,“陈年旧事了。” 从善回头看她,她低着头,脸上难得有笑意,不知为何她忍不住想问:“娘娘……喜欢景春吗?”既然与他私通定是有情意的,况且她脸上的表情瞒不住,可是她又说过她爱闻人寻,从善想不明白。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轻声道:“我们从小一处长大,他教我骑马练剑,我们一同上战场,并肩作战,我当然喜欢他,但我对他的喜欢并非男女之情。”她抬头看从善,看到从善诧异的表情,笑了笑,“现在说了你也未必理解,你会喜欢很多对你好的人,但当你遇到你爱的人时才会明白,你这辈子只能爱一个人。” 从善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就像她对封崖一样吗?她喜欢对她好,对她有价值可依靠的人,但若说是爱,却有些牵强了。 “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她说,“但这个人总是让我很难过。”她苦涩的笑了笑,“不过我也让他很失望,他大概没料到我会真的背叛他,真的和景春私|通。” 她和景春私|通是为了报复闻人寻? 从善想问,可是又开不了口,怕触及到伤心人的伤心事,最后只能问一句,“娘娘为何要偷死胎?”又让她帮什么忙? 她没回答,而是伸手指了指床榻底下,“床榻底下的暗格里有个小匣子,你帮我取过来。” 从善过去,蹲下身子摸了摸,果然摸到一个暗格,手指一探从那暗格里掏出一只小匣子,不太重,她回去递给萧无双。 萧无双没有接,只是对她道:“打开吧。” 从善诧异的依言打开,看到匣子里的东西时吓的啪一声又合了上,抬眼盯向萧无双,“这是……” “是我的洛儿。”萧无双伸手拿过匣子,打开,消瘦的手指从里面轻轻的托出一截小小的手骨,一截手臂连着细细小小的手骨,上面已经干枯的皮肉像木屑一样一碰就簌簌掉落。 从善头皮发麻。 萧无双递到她眼下,煌煌的烛火映着挂满皮肉碎屑的小手骨,“你仔细看看。” 从善低眼看过去,只见那截小小的手骨上是六根指头,并且……骨头发黑。 “看出什么了吗?”萧无双问她。 “小皇子天生六指?”她再细看,蹙眉道:“小皇子是中|毒身亡的?”并且还是特定的毒|药,不然骨头不会变黑到这种地步。 萧无双手指有些颤抖,问她,“你信我吗?” 从善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一把抓住从善,“是闻人寻干的,是他毒死了我的洛儿,他的亲生儿子!是他!” 她太过激动抓的从善有些疼,她仍激动道:“我知道你不信我,大家都不信我,虎毒不食子,他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所以我要证据,我要证据!” 从善疼的微微皱眉,扶着她的手道:“娘娘您别激动,也许是别人下的毒?” “别人?”萧无双忽然笑了起来,她扶着桌子,笑的眼眶通红,“我在第一次小产的时候也是这样以为的,可是那时候这宫中除了我,只有淑妃一个,她常年住在偏远的西宫,从不与人来往,她如何下得了毒?” “也许她……” “也许她心机了得,手眼通天。”萧无双道:“我也这样安慰自己,所以在第二次怀孕后我就搬出了宫,回了太傅府,直到生产后才回宫。” 从善惊讶异常,她从未听说过皇后出宫回娘家安胎生产的,但一想她是萧无双,太傅的女儿又觉得合情合理。 “闻人寻因为这件事第一次和我争吵,我那时以为他是觉得我任性,大题小做,后来才明白,那是心虚,是为没有下手的机会而恼怒。”她枯瘦的手指扶在小腹上,“你知道我生洛儿时有多痛苦吗?” 女人生孩子九死一生。 “我从给闻人寻换血解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