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头痛,一边警戒着飞虫,一边捡起一颗玉石珠子。嗅了嗅味道,清淡的香气吸入鼻中,疼痛果然减轻了许多。脑子里的虫仿佛得到了安抚,再不挣扎,安分却又不甘心地沉睡过去。 头不痛,整个人清醒了很多,他背靠着墙壁,听着周围不断传来的惨叫,估摸这次带回来的人,交待得差不多了。那些破体而出的虫,将宿主和内院的工作人员祸害得差不多后,循着气味聚集起来,环在林泽周围,跃跃欲试。 林泽发现,它们虽然贪婪,却不敢接近自己三米之内。有好几只控制不住食欲冲进来,却在最后关头放弃,发出焦躁的虫鸣声。他看看手里的玉石珠子,再看看石板上散落的几颗沉香珠,心中一动,该是这些东西在保卫他了。他试探着往前走,飞虫后退一步;他捡起剩下的几个珠子,飞虫马上调转方向去啃噬遮天蔽日的钢铁护甲,想要冲出去享受美食。 他滋味复杂,这些护壁是为了保护虫母而特别改建设置的机关,没想到最后却成为阻止虫泛滥作恶的最后工具。他想了想,沿线着护壁走到一个角落,放下一颗沉香珠子,尔后转向去另外的角落,又放下一颗。如此往复了四次,四角都放置了珠子,整个空间内立刻充满了天香隽永的味道。飞虫的活动立刻慢下来,啃噬钢铁的速度变慢。 有用,天香果然能抑制虫的活动。 他在自己身上放置了一颗,将最后一颗安在了庭院的中央。尔后,他看着那些虫,道,“来吧,咱们就试试谁坚持得更久。” 吴拾音混在人群里,有些无聊。 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纵然有严林的引荐,她也不知道如何与人迅速地熟悉起来。于是她将交换来的名片全塞包里,自去食案边吃东西。等到夜色深沉,表演的队伍上台,有了音乐助兴,大家都兴奋起来。 她估摸着自己这边没事情可谈,便想要离开,摸出手机给严林打电话告辞。 比较奇怪,信号很不好,拨了好几次无法接通。便寻了一个服务员,帮忙寻找,她在原地等候。一刻钟后,服务员回来,很抱歉地说严林去了内院谈事情,无法联系,还请她再等等。 她想了想,给严林发短信,只说担心实验室里还在培养的菌类,得回去看着,因此提前离开。没等输入完毕,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爆裂声,毫无预警的宾客被吓了一跳,连音乐都停止下来,大家面面相觑。 立刻有招待客人的主管安慰,说这附近是郊区,可能有人违规燃放烟花。 音乐又起,气氛恢复正常。 吴拾音本能感觉不对,耳朵里有一种嗡嗡的声音,吵得她心烦气躁。她不能继续等,留了一张字条交给服务生,拎了包包就要走。没成想,半空再传来一次更尖锐的声音,这次根本无法用燃放烟花的理由忽悠过去,因为其烈度已经让周围的建筑和地面摇晃,震颤再一次震慑了全部人,片刻的安静后是惊惶。 没等主管们想出借口来,便见灯影里,里面重重院墙内升起三层楼高的钢铁盖子,遮得严严实实。 “那是什么” “一个罩子” “笼子吗要把咱们关起来的” “刚才那不是烟花吧没味儿啊” “地震吗” 交头接耳,面色犹豫,好几个开始联系司机和助手准备离开。 “手机没信号了。” “刚才电话就打不通了” “林家的人呢” “刚还在,现在都没见了。” “第一次声音的时候,我见好几个往里面跑了。” “肯定是出事了吧” “这么大动静,怕不简单,不如” “呵呵,今天晚上已经尽兴,告辞” 吴拾音顺着人流往外走,听着耳边或高或低的谈话声,心有点慌张。大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