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给太后娘娘献新研制的养颜膏的。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切莫挨着我,让太后娘娘看见又要怪罪逾矩了。” 戋戋:“哼。” 嘴虽硬,临到岔路口两人分别时,沈舟颐还是软语恳求戋戋:愿她身处富贵之中,莫攀高枝,莫忘记他这糟糠之夫;她周围男人一个个都比他有钱有势,愿她别做那见异思迁之人。 没什么威胁的语气,纯是叮嘱罢了。 戋戋轻飘飘揭过,“哥哥就爱开玩笑。” 刚欲往秋菊小院就碰见了晋惕,他刚给太后问过安,立在皇宫的一截枯柳之下,高挺的身材挂着霜,显然等待良久。 戋戋右眼皮剧跳,转身想走,晋惕却已察觉她,叫道,“戋戋!” 戋戋叫苦不迭,只得止步。 晋惕三步两步拦在她面前:“昨日我叫你在宫里等我,陛下已应允我接你回王府,你为何言而无信,又和沈舟颐走了?” 戋戋眉眼冷冷:“他是我夫君,我和他走怎么了。” 晋惕难以置信:“他是你夫君?戋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忘记当初他是怎么祸害咱们的感情,怎么强迫你了吗?他根本不是个好东西。” “那他现在也是我的夫君。无论他好坏,我一个妇人,既失掉清白,除去认命还有什么办法?” 晋惕立在凛冽的寒风中,痛心疾首:“戋戋,你变了,原来你也变得胆小怯懦,黑白颠倒!” 戋戋颜色沉暗,话直直往晋惕肺管子戳:“那你呢世子爷,当你知道我只是个市井歌姬的女儿时,你不也一样因为出身鄙夷我,需要咬牙切齿地痛下决心,才忍受委屈娶我吗?我难堪与您匹配,就请您以后莫要再纠缠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吧。” “鄙夷你,我连世子妃的位置都愿意给你,一心只想与你相守,如何鄙夷你了?” 晋惕字字停顿,从齿缝间溢出,愠气在寒风中吹得冰冷。 “我听人说过,在我身处边疆的那段日子里,你曾试图跑过,他……他是强行把你绑回来的,是吧?你心里有委屈为何非要藏着掖着,假装摆出这么一副幸福的模样,自欺欺人呢?” 沈舟颐那么混蛋地对戋戋,晋惕早就手痒,想宰沈舟颐为戋戋泄愤了。他本以为他和戋戋是相爱的,因为奸人作梗才被迫分离,可现在她口口声声叫那个男人夫君,向强迫欺辱她的男人缴械投降,甚至反过来对自己恶语相向。 戋戋怔怔,被他说得戚然。 晋惕抓住这机会,攀住戋戋的双肩:“戋戋,来我身边吧。你扪心自问,我什么时候伤害过你,哪次不是护着你向着你的?” 戋戋有瞬间的失神:“我。” 忽然念及,这里离寿康宫很近。 若被那人听见了…… 她痛楚地摇头,晋惕是个热心肠,也是个好人,但他救不了她。 她无情甩开晋惕的手。 “多管闲事。” “若世子爷还有几分廉耻,就该放手。我已经有夫婿,若世子爷强行将我抢到王府去,得到的怕只有我的尸体。” 晋惕彻底被伤到。 “你,竟是如此打算。” 他松开她,五官那坚毅的神色支离破碎,木讷走开,背影无比落寞。 “好我走,但愿你被他抛弃时,不要后悔求我!” 戋戋无言地眺望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