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罢,她呆呆痴痴地睨向被自己扑倒的男人,这一番疾风暴雨的撩拨下来,沈舟颐竟毫无波澜,除去发丝微微散乱之外,冷静得可怕。 戋戋顿时懊恼,意识到自己的手段太差了。而月姬可是勾栏出来的人,自然比自己更百倍懂得如何勾男人的魂儿。 “下去。” 他说。 戋戋脸色煞白,极为耻辱。 默默从他身上翻下来,觉得丢魂儿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戋戋心意不平,悲愤无两,恨不得掩被大哭以遮掩内心耻辱。可她还不能,偏偏装出一副娇软委屈的样子,轻声问:“怎么啦,哥哥不喜欢嘛?” 手指是冰凉发颤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沈舟颐翻身下地,随意摆弄衣襟两下。戋戋知道拦不住他了,僵然倒在枕席间。沈舟颐继续摆弄衣袍和鞋袜,发出很大的响声。方要离开床榻,一根玉笋小指勾住他的衣缘,她眸色晶莹含泪欲坠地求道:“你真的要走吗?” 刹那间,沈舟颐感觉自己的世界百花盛开。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很多很多往事,从前她和晋惕关系好时,这样含情脉脉的娇靥向来都是对着晋惕的。如今,她挽留的却是自己。 爽,这种感觉爽死了。 “走呀。” 他故意说道。 衣缘和她的小拇指断开了,她失望哦一声。沈舟颐继续离开,她肩膀颤颤,却没再拦下去。 ……舒爽的感觉转瞬即逝。 沈舟颐离开,却又没完全离开。隔片刻,他都快走出卧房了,她还是没出言挽留他。舒爽已经被新涌上来的憋屈取代,他深吸口气,欲言又止地提点道:“……你若再求我一次,我就不走了。” 声音很小很沉,沈舟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舔着脸说出这句话的,他就应该狠心真的走。 戋戋怔怔回头,泛红的眼圈眨了眨。 沈舟颐索性不顾及面子,自己走回来,手平摊在床榻上,盼着她的小拇指像刚才那样再来缠缠他。戋戋却没再这么做,而是重新拽他躺下来,把他推到床榻里面。 “那你睡里面。” 她怕他出尔反尔,半夜再走。 沈舟颐哑然,刚才应该见好就收的。 他被塞到原来她的位置,身下褥子还残存着她身上的暖香。戋戋那么纤瘦的身材,却顽固地堵在外侧。 沈舟颐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幕,神清气爽的感觉又回来了。他以被掩面,霁然而色喜,露出个适意的笑来,却防备着她瞧见。 她到底还是吃醋嫉妒了,不枉他这么多日来辛辛苦苦地试探,刚才又按捺住被她撩拨得快要绷断的心弦,强行忍到现在。 她心里终究还是在意他的。 · 可怜月姬肚子疼一整宿,喊得嗓子都嘶哑,也没人理。 她不断地问:“告诉夫君我病了么?夫君来了吗?” 丫鬟也跟着哭,消息早就送到夫人房里,但沈舟颐还是没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戋戋把他拦住了。 月姬最初还有几分装腹痛的意思,到后面是真哭得肚子疼。 清晨,月姬还要拖着病体去给贺府列位贵人请安。 戋戋哄得沈舟颐的欢心,第二日偷偷食过卫氏给她的避子药后,便催促沈舟颐往吴暖笙那处看脉。他在吴暖笙头顶以银针扎几下,似乎是什么重要穴位,随即道出一大堆奥涩难懂的医书古语,戋戋听得云里雾里,希望他赶快医治。 沈舟颐依旧像之前那样写下一张药方,只是这回密密麻麻字迹比之前那张多出三倍不止。原来他远在第一次写方之时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