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畅的仕途来。 那孩子不比他哥哥林榕,才智平庸,为人又无能。原本也就是在朝和县县衙里头,当了个小小的典史,说话办事都木呆呆的,很是叫人看不到眼里去。可后头竟是坐到了主簿的位置,实在叫人吃惊。 听说这些日子,二房正在变卖一些庄子和铺子,私底下也有人说,是为了给林松往上疏通关系,想着再往上头挪一挪。 她当时还不以为真,需知林家如今早就没落,上头也没几个攀得上的有用的人,那祁氏更是小户出身,若不是父亲是个秀才,长得又好,林二老爷一看死活要娶,她还嫁不进这林家的宅院里头。 婆家没落,娘家无用,容氏一直以为,那只是讹传而已。 “你是说,你婆婆叫榕哥儿给人家做上门儿女婿,就是为了给林松铺路搭桥,好往上爬?”容氏一叠声的骇笑,摇着头道:“我不信她的心就能偏到那份儿上去!榕哥儿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那也是她的亲生骨肉!” 萧淑云揪着帕子,眉眼淡漠,轻轻说道:“淑云听说,当初婆婆生大爷的时候,生了几天几夜,差点母子俱损。后来好长时间,婆婆都不愿意看见大爷。恍似大伯母当时还把大爷抱过去,悉心照料到了一岁,才又被婆婆抱回了二房去,却也不知道,这是讹传,还是真的?” 见得容氏忽然一怔,萧淑云便笑了。 那梦里头的她虽是个憨傻的,可她到底不是个傻子,有些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之所以装着一无所知,不过是因着当时的她,以为林榕已死,她此生,便如那没了源头的河流,干涸无趣,也提不起精神头儿,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打听这种不见天日的陈年旧事。 容氏这里却是想起了往事,不觉触动心肠,半晌,才叹道:“当初我比你婆婆先有了身孕,比她大了两个月份,若当时活着生了出来,榕哥儿的长子位置,不定就要挪一挪了。可惜我的孩子没福分,还在娘胎里,就没了性命。我伤心了好久,等着见着榕哥儿那小小的襁褓后,他软软的小身子,绵绵好似小猫儿叫的哭啼声,我的心立时就软成了一滩水。” “你婆婆那会儿见不得榕哥儿,只把他扔给了奶嬷嬷去管,一眼也不肯瞅。母亲不爱他,父亲又是个吊儿郎当的性子,又是个不会说话,甚个也不懂的小奶娃子,万一遇着个斗胆包天的下人,吃了亏,只怕也是白吃。我实在不放心,就把他抱了家去。” 萧淑云挑挑眉,怪道呢,她嫁进门儿后,两房就已经闹掰了,分居两处,谁也不理谁。偏奇了怪,林榕却总是带着她,往大房的东院儿里逛。便是回头叫祁氏说了几句嘴,林榕也只默默听训斥不说话,回头却还是继续拉着她去。 垂下头看着帕子上头那一抹嫣红的梅,萧淑云心说,怪道大太太待她总是格外的亲近些,原是这个缘故。只可惜后来出了林志的事儿,当中也没了林榕在,这本是和睦的关系,一夕之间,便彻底凉透了。 容氏想起前事,心觉祁氏那偏心眼儿,心思又不正的妇人,又是个见到好处,就好似嗅见了腥味儿的猫儿,甚个也不管就要扑将过去的性子,做出这种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说,你是知道榕哥儿如今在哪儿了?” 容氏心中,犹自觉得不信。这事儿真是太过匪夷所思,死了八年的人,怎的一朝就活了过来。还改名换姓另娶了旁人,生了孩子出来。再者,她也不忍心相信,榕哥儿那孩子,竟真做出了这种负心薄情的事情。 萧淑云回道:“是,我知道的。”抬起头看着大太太,眼圈儿便红了:“淑云知道,伯母自来就是个为人公正的,淑云无依无靠,只求着伯母搭把手儿,帮帮我。” 容氏面露怜惜:“你要我怎么帮你?” 话是这么说着,可容氏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若这是真的,那边儿都有孩子了,只怕榕哥儿的心,也要跟着偏过去了。 虽然那是后娶的,可若真是家中势力庞大,她便是有心相助,只怕也是有心无力。除非那家人愿意做小,可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若是做了平妻,人家有势又有孩子,只怕淑云这儿少不得要受委屈了。只想想那日子,便觉得难熬。 萧淑云见得容氏面露同情不忍,心中一时大定,忙按了按眼角儿,一脸的心若死灰,哀声道:“他既是另娶她人,也有了孩子,我也不愿意凑到一处,最后闹得家宅不安,大家都过不得舒坦日子。我想着,不如和离为好。他自有一家几口的欢愉,我也乐得一身自在轻松。” 容氏再不曾想到和离这么回事,震惊道:“你这孩子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