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里,那是他的心魔,没有人知道,那次任务失败,他为什么活着。 即便在军事法庭上,他依旧是那句说了无数遍的话:“对方人太多了,我们最后被堵住了所有退路,失去意识的时候直升机就在我上头,火箭筒升天的时候,我们也被轰炸了,装备碾压,没有还手的余地,再醒来我就在医院了。” 其实中途清醒过,一个络腮胡的东南亚人扛着火箭筒踏着废墟走过来,看见他,咧嘴笑了笑,露出雪白得刺眼的牙齿。 有人嚷了句,“这儿有活口。” 男人朝他比划了几下,露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用隆特土语说了句,“眼死了,可惜了。活口留着,够那些蠢货闹腾一阵了。” 不仅军方会往毒枭那里插眼,毒枭也会往那边插眼,但前者相对容易一些,后者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络腮胡的意思是他们这几个人里,有毒枭的眼。 真实性有待考证,但军方确实如那些人所说,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反思这件事的教训,陆胤川被搜救回去后没多久,军方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内部结构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变化,陆胤川坚持a在密谋大事,跟上头打了好几次报告,最后石沉大海。 军方损失惨重,m为首的几大资本大国本来就反对联合缉毒军队的成立,军方只好一直往下压着,不敢轻举妄动。 后来a秘密研究了一款新型毒品,拿活人人体实验,死了一百多人,尸体处理不及,很多坑在山涧里,被军方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臭了,尸骨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很长一段时间,隆特街上都是游行抗议。 陆胤川始终记得,那个络腮胡说联合军方“那些蠢货”时,轻蔑又可怜的语调。 他们那些人前仆后继的扑向那片广袤山区的行为,顿时有了一种蚍蜉撼大树的悲壮。 那悲壮不仅仅来自于敌人的强大,更来自文明对上野蛮时身上套着的重重枷锁。 陆胤川抽完一根烟,回了卧室,程慈正在洗澡,水流声哗啦啦地响着,他靠在门后,过了会儿,推开了门。 浴室门程慈一般不锁,但陆胤川很少在她洗澡的时候进来,这会儿揉着头发上的泡沫,抬眼“嗯?”了声。 一睁眼,洗发水流进了眼里,辣得她叫了声,“疼。” 陆胤川过去拿了淋浴头给她冲眼睛和头发,“闭眼。” 程慈弄干净的时候,眼睛还是不舒服,眯眯眼看他,发现他身上衣服都湿了,一边替他脱着衣服,一边又问她,“你到底怎么了?今天看起来怪怪的。” 陆胤川抚了抚她的脸,忽然压着她抵在了墙上,抬着一条腿,撑着她身子,将她困在怀里,很凶地吻她。即便是这样,程慈还是乖乖地揽住他的腰,只是后背虽然被他胳膊垫着,还是有点儿凉,她有些委屈地抱着他的脖子,“去床上好不好?我有点儿害怕。”这姿势让她有点儿慌,新手村还没走出来呢,就让她秀操作,实在是有点儿不能。 陆胤川终于露出几分笑意,眉眼里那股冷淡锋利顿时淡了许多,低头啄吻她嘴唇,“突然觉得,我有些混账。” 程慈以为他在说刚刚对她粗鲁了,忙摇了摇头,“没,我就是有点儿紧张。”说完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挺了挺胸,“你要是想在这里,我也可以的。” 陆胤川没忍住,偏头笑出了声,“宝贝儿,你可以对我强势一点儿,这样不会让我总有一种……欺负你的感觉。” 程慈的腿主动攀上了他的腰,陆胤川怕她掉下去,忙托住了她。“你怎么一直说这个。”上次好像也是这样说,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迟疑地问:“还是,你比较喜欢……那种?” 陆胤川笑着挑了下眉。 程慈清了清嗓子,“我不是很擅长,不过可以试一试,你别笑我。” 程慈酝酿了一下情绪,从他身上爬下来,把她扔在旁边的裙子上的腰带拆了下来,反手绑住了他的手,打了一个熟练的死结,然后绕到他前面去,挑着他下巴觑她,眼睛亮晶晶的,“怎么样,够不够强势?” 陆胤川:“……” 他看着面前踮着脚才能把挑他下巴这个动作做得不那么像小孩子挑衅的程慈,强忍着笑意,点点头,不忍打击她的积极性,“嗯,很强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被外星人抓走了…… 嗯,是这样。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