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那可不是么!这么多场呐!要是每场都讲,人可不得累坏了。” 就在众人的交谈间,又有另一个厂的干部们在女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站在了五钢厂队伍的后面。还是跟之前一样,女工作人员一放下这一波人又急匆匆地走了,看来是赶着要再去带下一波人。 站在五钢厂队伍的最后头,林蔓听见身后有两个女人在聊近来听到的省厅里的八卦事。偏巧不巧,她们讲来讲去,内容全是围绕着苏青。 这个苏青,似是省厅现在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 “不可能吧!那个苏科长两三年前还是五钢厂里的一个普通职工?别是谁瞎讲吧!这也太邪门了。” “刚开始我也不信,以为是她升得快,别人歪派他,可是前阵子碰见她在市厅的一个老领导一问,原来竟是真事。” “老领导?就是那个贺主任?” “没错,因为那件事,她提前从位子上退下来了,现在只能在区里担一份闲置,等着退休。你说这个苏青,不是害人么?关键人家对她那样好,她倒打一耙踩着人头顶上去。” “啧啧,这个女人还真是狠。我可听说,那个贺主任当她像亲女儿一样,把她从五钢厂里调出来,又给她安排了市政厅里的工作。她这么做,简直就是白眼狼嘛!” “不过她也确实是聪明,知道贺主任顶多也就能帮她到那里,再往上去就使不上力了。” “那么后来她到了省厅以后呢?我听说她刚进省厅那会儿,也就是个普通科员,没什么名头,怎么一下子就蹿那么高了。” “这个女人精着呢!我看她每一步都算好了。她刚进来时候,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得到了一个副科的赏识。那个副科把她调进了自己的部门后,升她当了一个小组长。后来,这个部门的副科和正科争斗,本来副科差些都赢了,谁成想这个苏青临阵倒戈,帮正科解决了副科。正科不但升了她当副科长,还给她骨干培训的机会,让她出去学习了一圈,涨了工级。” “这事我听过一点,我还记得这个正科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光厉害,还有背景,怎么就没干过苏青,落了个那样的下场。唉!这个苏青也太没良心了,好歹这个正科对她有提携的恩情,她非但不顾,反倒让人家去吃牢饭。” “最邪门的事是这个正科居然不怨苏青。听说他进去以后,没说苏青一句坏话,主动把事情都担了下来。而且他被带走的时候,还请求公安,让他见苏青最后一面。” “那她见了没有?” “没有,我听人说当时连公安都同情这个杨科长,也马上派人去找苏青了。可是你猜这个苏青怎么说?” “她怎么说?” “她说不愿意去见一个要下大牢的人,怕沾晦气。” “她真这么说?唉!那个杨科长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提拔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哼哼!你还没见过这个苏青长什么样吧?” “怎么?难道她长得漂亮。” “何止漂亮,要不怎么迷得杨科长神魂颠倒,被她卖了,还心甘情愿地给她数钱。” “真是!说来杨科长条件不差,要样子有样子,要前途有前途,家世背景也都没得挑,怎么就载在女人手里了。” “男人么!多少碰到了,都逃不过这关。” 终于,大礼堂外总算凑齐了开一个学习会的人。 刷黄油漆的双扇大门在众人面前缓缓地打开。还是跟走上来的时候一样,一众人又是排着队入场,有序地坐进位子里。 刚刚坐下来的时候,林蔓忽然听见隔壁礼堂传来骚动声,显然是有一场学习会刚刚结束,里面的人正在退场。 由于人还没有全进完,因此会场的大门仍然敞开着,没有关上。 受人声吸引,林蔓望向外面过道里突然涌现的一群人。她隐隐有种预感,觉得自己还会再见到那个苏青一面。 果然,苏青身为优秀干部的代表,刚刚在一个礼堂里讲完话,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从大门口经过。 刚刚一直在讨论苏青的两个女人,忍不住对从门前经过的苏青指指点点。 “就是她,看到了没有,走在中间穿灰色中山装的。” “我听说这次省厅要提几个副处上来,她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