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另外, 她还抽空煲了一锅汤,紫菜鸡蛋汤里汆上数个鲜肉丸子,咸鲜开胃。 饭菜陆续上桌。 坐在桌前,林蔓和秦峰各捧起一碗白饭, 刚刚要吃,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秦公安, 你们局刚刚打电话来, 让你马上回去。”张大爷急切地喊道。 由于工作性质特殊,秦峰搬到五钢厂区时,第一天便同就近的门岗处打好了招呼。一旦公安局里有电话找他, 麻烦他们立刻通知他。 秦峰立刻放下筷子,披上大衣出门。 林蔓为秦峰戴上帽子,看着他下楼,眼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底。 像这夜一样的紧急情况,林蔓过去曾碰到过不止一次。 有的时候,秦峰刚刚下了夜班回家,公安局那边来了一通电话,他立刻二话不说地离开。有的时候,他睡到半夜,一连串“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尽管睡得正熟,但他还是不得不火速从床上爬起来。连大衣都来不及披,他拎上外套和帽子就小跑着出门。 站在窗前,林蔓看着秦峰骑车消失在葡萄架前的阴影里。 葡萄架的附近没有路灯。周遭黑乎乎一片,任何的人一过了那里,便再也看不见什么了。 秦峰走后,屋子里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自顾自地吃完了晚饭,林蔓洗涮干净了碗筷,又给剩下的汤菜盖上盖子。 收拾完一切后,林蔓无意中瞥见墙上挂的日历。 这天是星期四,正是扫盲班上课的日子。 林蔓无所事事,便想着干脆去学习班看看。 算起来,从扫盲班开课以来,班上的学员已经换了几茬。随着有越来越多班上的学员通过了五钢厂的入职考试,学习班的名声也随之越来越大。渐渐的,班上的学员不再仅限于女人,甚至还有文化程度不高的男人主动报名。 披上大衣,戴上黑色貂帽,林蔓手持一个银色的手电筒,冒着风雪走出了仿苏楼。 手电筒的耀白光束为林蔓照亮了前路。在白亮的光线里,雪地上的沟沟坎坎被耀的一清二楚。 职工学校里,只有学习班的教室里还亮着灯。 站在教室外,林蔓透过后门的窗子往里看,教室里坐满了人。有不少人许是来的晚了,没能坐上桌子,便只好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过道里。 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教师站在黑板前讲课。她讲的很耐心,底下的学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听得聚精会神。 林蔓的目光,只在老师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很快的,她将视线移向认真听讲的学员们。偌大教室里的学生中,大部分的人她都不认识。 这些人里,女人多,男人少。男人多和男人坐在一起,女人多和女人坐在一起。 蓦地,林蔓的注意力被边角的一对男女所吸引。他们是少有坐在一张桌上的男女。女老师在上面讲课时,男人不时地低下头,小声地对女人讲话。看起来,好像是男人在为女人讲解。女人听男人的话时,比听台上女老师讲课时候还要认真。不时地,女人抬头看向男人。林蔓注意到,女人看男人的眼中有光。那光里有崇敬,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林蔓在心中推测道:他们应该是对新婚的小夫妻?要不,就是正在处对象。 下课了,女老师走出教室时,冲林蔓点了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班上一些学员认识林蔓。他们一见她站在门外,立刻向她招手,热情地唤她进门。 林蔓走进教室,马上有人为她让出了位子。 林蔓坐下后,不少人围到了她的身边,问她怎么许久没来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