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歪着脑袋看她。 陈宜琳试探地伸出右手,将手中的鱼料递了过去,慢慢展开手掌。 两只天鹅伸直了长长的脖子来啄她手上的鱼料,而且两只还相互谦让着,你啄一下,我啄一下,决不哄抢。 她的手心被它们的长篆啄得有点痒痒的,但不疼。 陈宜琳笑了笑,有时候动物比人单纯多了,又见两只有点乖,于是她将另一只抓着鱼料的手也伸了过去张开。两只天鹅各霸占一只手,吃着上面的鱼料。 凉亭内,林则然靠柱而坐,手里拿了一本地理志之类的闲书在看。他听到动静,抬眼看去,一张如花笑颜映入眼帘,温和的眉眼中柔光四溢。往下一看,腰不盈一握,一双柔荑白如皓雪,看见那第六指,林则然微微一愣。 而此时陈宜琳感受到强烈的注视,攸地将双手收了回来,再循着感觉看过去,两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林则然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外客女眷。 陈宜琳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男客,而且国公府的向位爷她都见过的,这位一定不是国公府的老爷少爷们。她懊恼自己竟然如此没有警觉心,却又知道怪不了眼前的男子,因为明显他是比自己先到的,想来刚才是在看书吧。然后自己没有注意到这里已经有人了。 于是陈宜琳冲他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临走前,她无意中扫了一眼他手上的书的封面。 陈宜琳回到愉沁院,林蔚然也还在,大家一起说说话吃了点点心才散了的。 等林蔚然从愉沁院出来后,得知了陈宜琳竟然在天水湖偶遇了她二哥的事,两人都发乎情止乎理,仅打了一个照面就分开了。 她不由得一愣,这还真不是她和她三婶刻意安排的,莫非就这是传说中的缘分? 殿试之后,她二哥就已经搬回城西明朱巷的宅子去住了,今天会过来,也是因为她家宫大人有事和他商议。 林蔚然走后,陈夫人尚未告辞,她将女儿支使出去之后,才对宫三婶说道,“这一位真是农家出身吗?这浑身进退得宜的气度,真不像呢。” “是的,不过你也知道,她被南阳侯府教养了十多年。” 陈夫人还是摇头,林老夫人和她的嫡亲孙女她都见过,和京城的世家高门比,还是有差距的。在林蔚然身上的,是一种自内而外散发的气度。 不过想到自家的烦心事,她连忙打住了发散的心绪,“不知道她二哥如何?” “我看着是不错的,虽出身低微,却无那种处于底层的卑下谄媚之色。” “高中之后的反应呢?” 宫三婶想了想,“春风得意的喜气是有的,但也无那些狂生之态。连你妹夫都赞过他不错。” “那是极好的了。” 宫晖那人她是知道的,极少称赞他人,既然他都说好,想必那林则然是真的不错了。 一时间陈夫人又开始担心万一林则然看不上她女儿咋办? “嫂子,你别着急,能不能相中,这两日我那侄媳妇必来回我,咱们到时再看啊。”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