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们气氛好,下人们伺候起来脚步轻快, 这副景象外人一看便知是和善兴旺之家方有的其乐融融。 突然,容氏正陪着婆婆和老太君说话呢,就看到外面她的心腹给她打了个让她出去的手势,她轻轻地道了一声失陪,才走了出去。 容氏是二少爷宫琛的妻子,府中人称二少奶奶。 她之前一直由宫大夫人这个婆婆带在身边管家,宫大夫人前往太原府之后,管家权就下移给容氏,她拿不定主意的事可以请示老太君。 宫大夫人刚回来两日,并没有将管家权收回,所以这两日仍旧是容氏管着国公府内的大小事。 她此刻出去,怕是下人有急事要禀。 等她回来时,老太君和宫大夫人明显看出她有事。 宫大夫人先开口,“你这是怎么了?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 老太君也道,“有什么为难的事,你说出来,大家集思广益,总比你自已放在心里瞎琢磨强。” 容氏闻言,也不藏着掖着了,使了眼色让伺候的丫环们下去了后,她说道,“是这样的,婆婆和大哥大嫂他们回来那天,三弟临时推掉了一个同窗好友前往百花山打马的约。那天三弟的同窗们有人纵马时出事了。” 容氏的话一落,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宫大夫人忙问,“是谁出事?出什么事了?” 容氏咽了咽口水,说道,“出事的是田文镜家的嫡幼子田昊,他从发狂的马上摔下来了。” “田昊那玩意儿出事了?”宫衡跳起来,他这两日没出府,在家粘着两位哥哥呢,他们府上有喜,别人也没拿这事到他跟前说,他现在听他二嫂说了才知道这事。 “阿弥陀佛——”老太君人老了,听不得这些悲伤的消息。 “人呢?没事吧?” 容氏苦笑,从发狂的马背上被抛下,怎么可能没事呢。 “捡回一条命,但整个人从脖子以下发生好几处大骨折,求了恩典请了太医院的擅骨科的胡太医去看。 胡太医看了,说他没有办法,只开了一些止疼的药便走了。田家人一听这个结果都心痛得无以复加。” “这真是遗憾,那孩子和咱们衡哥儿一般大吧?” 宫大夫人说这话时,一看容氏的神色不对,忙问,“这是田家的事,纵然让人听了揪心,但你这反应有些过头了,是不是还有事没说?” 容氏不得不感叹自家婆婆就是敏锐,“是这样的,那田昊所骑之白马,如果三弟没有临时推掉那约转道去接你们,田昊□□所骑之马应是三弟骑的。” 国公府的人倒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意思,他们都听懂了。如果说宫衡没有临时爽约放人鸽子,骑在那匹马上的人就是他,那么出事的也可能是他。 宫大伯和宫三叔等男子在外走动,对此事略有耳闻,却因家中喜事忙乱,并不怎么往心里去,却不知道这里头还有他们宫家的事。 “那匹马有问题?” 一直静静倾听的虞国公宫曜问。 容氏摇头,“儿媳不知。”这需要查证,田家的人应该着手去做了,但查到什么结果却没往外说。 一听这话,宫衡插嘴,“不用查了,肯定有问题!田昊那狗东西向来就爱抢我的东西,那匹白马我每次去必骑的,这回他定然是看我不去了,抢着骑的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