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玩点好玩的吧。”韩泽将竹扇别在腰间,抬手卷起了自己的云纹广袖,他看着一脸惊恐的晚生,低声轻语,却说出了比毒蛇还要狠辣的话。 “从现在开始,你若忍不住痛叫喊出来,那可莫要怪我。”他不怀好意的瞥向花菱,缓缓道:“你每喊一声,我便叫人扒她一件衣裳,至于衣裳扒光后……毕竟这么多人,我们可以玩点有趣的事情。” 狱卒们一听,全都猥琐的笑着,看花菱的眼神就仿佛她现在就是身无寸缕。 看着韩泽面露寒光,拿着那根倒刺长鞭一步步走向晚生,花菱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甩开了两名狱卒,大步冲到韩泽脚下,紧紧的抱着他的腿。 “公子我求你放了他,求你放了他……。”花菱一边哭着一边哀求,“公子那日已用银子买下我了,从今天起我给公子为奴为婢绝无怨言,求公子放了我家相公。” 韩泽这才想起,那日自己确实花了五两银子,随即勾唇一笑,低头看着花菱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还真是有点惹人怜。 “那小美人不如现在把衣裳脱了让本公子看看,那日公子我可没看仔细,而且现在这么多人在这儿,也好让大家做个评判,若是……” 话还没有说完,韩泽腹部突然一阵绞痛。 莫不是晚上吃坏东西了不成? 他捂着肚子,看了花菱一眼,然后将她踹到一旁,忍痛对狱卒吩咐道:“都给我好好看着,本公子一会儿再来收拾他们!” 言罢,便脚下生风的向着茅厕疾驰而去。 ☆、第二十一章 晚生的泻药总算是发挥了作用,各种意义上的。 临走之前,韩泽曾经放过狠话,等他解决完个人问题就回来收拾他二人,狱卒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去个茅厕也就个把工夫,于是谁都没有懈怠,一群人老老实实的等着韩泽回来,谁料这一等就是一宿,而且天大亮还没见着个人。 就算是这帮平日里凶神恶煞、被人称作活阎王的狱卒,实际上也是*凡胎,也是要吃饭睡觉的。前半夜因为韩泽吩咐说有犯人要送过来,所以谁都没敢擅离职守,也就谈不上什么休息,午夜时分韩泽闹了一场,又丢下了个烂摊子,更是闹得他们身心疲惫,现在恨不得直接扑到地上好好睡一觉。 最后,终于有人熬不住了。 “我说,咱们别等了,没准公子昨晚上直接回去睡了。” 大家一想,觉得此话有理,毕竟这世上没有人能蹲茅厕蹲的那么久的。 于是几个狱卒上前,把晚生从刑架上放下来,又捉了花菱,直接将他二人丢到了一间空着的牢房,之后各自散了回去睡觉。 但狱卒们估算错了一点,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蹲茅厕蹲了大半宿,只不过要付出一些代价。 当韩泽如释重负的从茅厕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面色惨白到都快脱了相。平日里风度翩翩的韩大公子,此刻伛偻着身子,头晕眼花双耳微鸣,连腿肚子都在打颤。 昨天晚上到底吃了什么,怎么就吃坏了肚子。 这是韩大公子思索了一宿、又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此时的他已无力去管晚生和花菱,只想赶紧回到自己温暖的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谁料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韩泽还没等走出茅厕方圆十丈的距离,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韩太守。韩太守一看儿子虚弱成了这个样子,心疼的要死,可他现在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去茅厕。 于是他匆匆的丢下了一句话,“去书房等我,有要事。”便一溜烟的跑进了茅厕。 韩泽颤抖着双手在书房里艰难的喝下了一碗小米粥,又借着小榻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直到临近中午才见到了自己的老爹。 韩太守比韩泽好不了多少,再加上岁数大经不起这么折腾,这个人都快瘫了。他坐在书案后,连喘气都觉得费力。 “爹,到底什么事,没事我要回去睡觉。” “你个小兔崽子,成天除了吃喝就是睡觉,养你有什么用。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