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抽了,要抽,就自己动手。” 这话说的,这么别扭呢,我没多想,坐正身体,把那根烟捏在手里,不想抽了。 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能听见车子行进的声音,我和李修齐都不出声。车子很快就超过了半马尾他们的。 烟拿在手上却不能抽,这对于我这个刚刚重新捡起烟瘾的人来说,的确是有点折磨。烟卷在我手里来回转动着,眼看着车子开到了下高速的出口,车速慢了下来。 就在车子停下来的一瞬,我动作麻利的侧身,先前倾靠,一只手支着身体,探出手摸向了李修齐那一侧的车门。 动作做出去了,我却恍然发觉,这个姿势想拿到车门储物格里的东西,好像挺难啊。我用力抻长手臂,再试试。 我和李修齐的前胸,离得好近,都能闻到他身上清淡的消毒水味道。 车子这时又发动起来,我被晃了一下,赶紧缩回身体坐好,抬眼就撞上了李修齐噙着笑的眼睛,同时手里一沉。 李修齐把打火机扔到我手里,“你抽烟多少年了。看来瘾头不小。” 他刚问完,就响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计较刚才耍我是什么意思,李修齐已经面色严肃的告诉我,马上就能见到被害人家属了,他开车在前面路口等着我们呢。 说是马上,还真是马上,我正想着要怎么处理还没来得及抽的那根烟,前面一辆黑色轿车里已经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李修齐把车停在了路边。 我只好随手把烟和打火机都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跟着一起下车。 后面石头儿他们也很快到了。 下车的中年男人,就是03年那个案子受害人吴晓依的父亲。吴卫华。 他说接到石头儿的电话,就等不及的先来高速口等着我们了,他家正好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开了个农家乐,正好招呼我们去坐下说话。 跟着吴卫华又往前开了没多远,到了他家的农家乐。 这些年城里人挺愿意休息时就近到周边玩,农家乐也就越来越多,我们下车往里面走,没到饭点还没什么客人。 领我们进了屋里,吴卫华亲自弄水拿水果,脸上一直带着笑忙活着,直到安排好坐了下来,他的脸色才暗淡下来。 “这么多年啊。终于有专案组了,看来我死之前还能知道那个畜生是谁了!”吴卫华说得有些激动,抬手抹了抹眼角。 我们几个人里,只有石头儿跟他接触过,年纪也相仿,就无言的拍了拍吴卫华的肩膀,说明了我们的来意。 半马尾酷哥冷着脸,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准备做记录。 石头儿问吴卫华,还记得清楚当年案发现场的情况吗,吴卫华点点头,神色倒还算平静的讲了起来。我知道回忆那么惨烈的事情,对当事人是种折磨,很难想象那个场面这么多年,这位失去了唯一女儿的父亲,究竟在心里回忆过多少回。 “是我发现孩子出事的。为了上班方便,依依刚自己搬到原来她奶奶家的房子里独住,我不放心,那天下午就过去想看看家里门窗门锁什么的安全不,可是没想到……”吴卫华痛苦的闭上眼睛。 石头儿还是拍拍吴卫华,“不用说细节了,主要是希望你回忆下,出事之前,你女儿有什么异常吗,或者提起过最近接触过什么你没听说过的人,总之你能想起什么就说说……” 过了好久,吴卫华才睁开眼睛,“没有,这么多年我经常想这些,没有。依依很内向的,超市那工作我其实不想她做的,可她却很喜欢,难得主动说自己喜欢什么,我一看也就没再说别的,现在后悔啊。我就不该让她一个人住在那边的,不该让她在超市上班……” 吴卫华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说不下去了。 我和李修齐,赵森前后脚走出屋子,看着周围不错的景致,心情都很复杂。 “这么多年你一定很难熬吧,原来听说你不近女色的事也没当回事,现在跟你一起办案子知道多了……石头儿说得对啊,该放下就得放下。”赵森忽然语气温和的跟李修齐说了起来。 我听到不近女色四个字,突然想笑,因为想到了自己曾经在滇越跟白洋说过的一句话,我解剖完苗语尸体后,不就跟白洋说过自己这么多年是不近男色嘛。 “我没事,可是谁说我不近女色的,这可太坑人了,怪不得我一直单身,原因就出在这些谣言上了吧。”李修齐回答得很轻松。 面对心爱之人的惨烈往事,他显露在我们面前的态度,一直都这样。 可我总觉得,那次在酒吧里听他第一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