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暴力来支撑当下的自己,和李木子进行最后的对话。 她沉到最低,也是最底了。 十分钟后,许远进来迅速把两人弄上车,什么都没解释。他让司机把一行人送到方便打车的地方,和李木子分开。 出租车开了很久,过隧道时,周涤非的脸在光影变幻间明明灭灭。玻璃窗上,映着她美丽空洞的眼、烈焰红唇,像岌岌可危的花。 到了陌生的住处,许远想问她什么,她却截断他:“我们喝点红酒吧。” 她把许远心里的疑问醉泡在红酒里,趁醺然,周涤非在完全干涩的情况下让他进来,暂时顶住死亡。偏偏她的记忆很稳,永不消逝。 天人五衰了。 许远是在巨大的头晕目眩中醒来的,他发现,周涤非不见了。什么都没留,他把住处翻的极乱,没有找到她一张便条,一个字都没有。他去拨打她的手机,铃声却在沙发上响起。 但她的女式包不在,手机留了下来。 许远颓废地跌坐在沙发上,他心头狂跳,他明白,自己不会再找到周涤非,永远不会。 但这个时候,许远同时还知道公安机关要对他进行逮捕。 南城变阴霾天,在冬季,这是常事。陈清焰知道今天简嘉有场面试,他给她编辑了信息。 鸡汤他不会说,而且,陈清焰自己是那种什么汤都灌不进去的人。他只相信自己,无神论者,想去做就做到极致,足矣。 网络上,还在持续发酵。帖子因敏感内容被删除,又有新的冒出来,各种内涵。程述把这些告诉陈清焰,陈清焰没什么反应,低头选新号码: “很简单,如果不想网络骚扰自己正常生活,把网线切断够了。或者,根本不去看。” 对他来说,网络最大的作用是查资料、处理工作一切事务。至于从里面找乐子、打发时间,这反而会让陈清焰觉得特别无聊。 程述发觉自己根本没办法反驳他,因为,这话听起来,十分有道理。 “你怎么又换手机号?”程述只好说这个,陈清焰居然有心情笑一笑,“我高兴。” 千金难买我高兴,程述更没办法反驳了。但很快,贱兮兮地撞了下陈清焰,“是不是躲周涤非呢?我估摸着这回,她们胜诉的可能性非常小,怕是要离开南城了。” “那是她的事,我管不着,也不关心。”陈清焰撇开程述,跟大厅的工作人员交流去了。 这个时间点,年终医院评优,陈清焰几乎每年都很稳,没什么悬念。等到开春,又是例行的去南方分院呆一段时间,陈清焰把计划安排到了春天,包括正高。他现在多了一些想法,比如,在白色巨塔里的更优异,同时可以成为某人的骄傲的增值项。 一上午都在做欧洲骨科年会总结报告,最后,陈清焰突然冒出一句“这次英国之行,我很愉快。” 大家听得一愣。以往,陈清焰作报告,思路清晰,语言犀利,措辞简洁概括性极强,这种情绪上的表述是第一次。 只有程述冲他笑的不怀好意,显然,麻醉师知道骨科的这位大神是因为什么而精神愉快。 所以,周涤非的案子看上去对陈清焰没什么影响,他的关注点不在这里。 两人回到院里后,今天可以准时下班,陈清焰抬腕看看时间,给简嘉打了个电话。 “在哪儿?” 其实,他听出了简嘉在地铁上。简嘉被人挤得难受,她重新扶好:“我不告诉你。” 面试很顺,但简嘉对这家公司并不是特别满意。她打算多跑几家,要做比较。想到这,简嘉忽然发现自己找男人时,没这么聪明,她忍不住笑自己。 “你面试还好吗?” “也不告诉你。”简嘉转转眼珠,卖不完的关子。果然,陈清焰不急不躁跟她扯到其他,什么南城的雾霾、双重口罩、空气质量指数。简嘉觉得下一刻,陈清焰都能跟她扯到如何开挖掘机。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