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得明白,就算是在家里坐着,也能有进项。” 二夫人不由多看了说话的人两眼,“怎么说?” 李妈妈低声道:“大夫人是个待人宽和的,您不妨安插一两个人到厨房,光采买这一样,就有不少油水可捞,再就是针线房,也是一个道理。” 二夫人放下手里的东西,挪到炕桌前喝了口茶,语气很是柔和,似在打趣:“你这两日与周妈妈得空就坐在一起说话,我只当你是长见识去了,却没想到,你是帮我找财路去了。” 李妈妈殷勤地笑道:“奴婢这不是想着,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么?万一往后……成国公府给您的陪嫁又没多少真金白银,手面小了,难免被人轻看。您与大夫人又是不同,她可是有那么多长辈、兄长捧在手心里,不在外面开铺子,一来是在孝期,二来应该是侯爷不准她染指这些。但您不一样啊,只要您跟二爷、大夫人说一声,在外院、内院都能安排些人手,赚点儿银子。话说回来,这是谁都明白的事儿,银钱与其给管事赚,倒不如给您,做个顺水人情……” 二夫人就笑了笑,道:“白梅几个可曾与你说过这些?” “她们自然没有。”李妈妈笑道,“这一段当差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院子里再出什么事。” “好了,我知道了。”二夫人道,“我想吃点儿糕点,你去给我做几样来。” 李妈妈以为这是赞同她的建议,喜盈盈地去了小厨房。 二夫人则转头将白梅唤到跟前,吩咐道:“替我回趟娘家,知会管家,找个由头,把李妈妈唤回去。告诉他,我的意思是让李妈妈提前容养,不必再回来了。” 白梅虽然满心惊愕,面上却是不敢流露,称是而去。 二夫人又连喝了几口茶,心绪总算平静了一些。 让她开铺子,安插人到内院捞油水……李妈妈哪儿是为她考虑,分明是觉着跟她过的是穷日子,觉着熬不住了,要让她给她个捞银子的财路。 想得美。 先前院子里一再出事,责任最大的就是李妈妈,那人可是她院子里的管事妈妈。 不为这个缘故,白梅几个那一阵能那么懒散懈怠?她又如何至于状况百出? 一直压着火气没申斥过李妈妈,不过是看在主仆多年的情分,又是娘家指派给她的陪嫁的人。 日子刚消停一些,不知道思过,反倒打起了这种主意。 也好,那就来个痛快的。 二夫人好不容易才消化掉满腹的火气,继而就想到了周妈妈。 这事情左思右想,周妈妈应该都没在李妈妈面前说过明白事理的话。 那个人可是大嫂房里的管事妈妈。 也不知道,大嫂知不知道身边的下人行事不妥当。 她是该委婉地提醒一句,还是观望一段日子再说呢? 成国公府的管家办事麻利,下午就派了一名小厮过来,说府里有点儿要紧的事情,需得李妈妈帮衬着处理。 李妈妈不明就里,并且是一头雾水,转头禀明二夫人。 二夫人当即笑道:“你去吧。”又取出一个封的严严实实地荷包,“先拿着,过两日再打开瞧瞧。”里面是一张二百两的银票,算是全了这些年的主仆情分。 李妈妈云里雾里地回了成国公府。 二夫人继续为着周妈妈其人犯嘀咕。 用晚膳之前,萧锐回来了。 二夫人连忙放下手边的针线,下地去帮他更衣,问道:“不是说这几日有不少事情么?你怎么还动不动就回家来?” “事情再多,又不是指望着我一个。我做好分内事就行。”萧锐解释着,“现在不似以前,离宫里更近,骑马不过一会儿的脚程,当然能每日回来陪着你。” 在什刹海住着的时候,他是真不能每日回来,常常需要在宫里的班房留宿。 “不耽误正事我就放心了。”二夫人帮他换了家常穿戴,又亲自去给他沏了一盏热茶,“大嫂给我的上好龙井,你尝尝。” “好啊。”她们妯娌和睦,于萧锐是最舒心的一件事情。 二夫人在大炕另一侧落座,思忖片刻,遣了服侍在室内的丫鬟,跟他说体己话,把白日里的事情讲了一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