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甚至是龚致远的脸,都统统混杂一处,搅乱成了一锅粥,叫他双腿一软,却被齐昱死死撑住。 齐昱静静低头瞧着他,声如沉水:“温彦之,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太好看。” 看久了,就想一口一口,全部吃掉。 温彦之惊得浑身开始微微颤抖,“皇上是君,微臣,是臣……怎可,怎可行这违背礼教之事,日后青史有载,亦是——” “你还想把这事也记下来?”齐昱低低地笑,慢慢凑在温彦之的耳边,“也好,那你最好把你不会换气之事也一道记了。” 温彦之大窘,连忙想抱着花笺夺路而逃,却被齐昱又按了回来,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的脖颈,邪笑着问他:“你想就这么出去?” 他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青衫微松,领口拉到了肩头,露出一大片脖颈、胸口。他下意识就要连忙遮掩,却被齐昱锁住了手腕。 沉默中,齐昱低头,轻轻在温彦之颈间落下炽烈一吻,叫温彦之全身绷紧了线条,忽而更加滚烫起来。 齐昱缓缓抬起头,眸色深沉地望着他,低声地唤:“温彦之,温彦之……” ——不是温舍人,也不是什么温员外。 ——他一直都最喜欢的,只是他原原本本的这个名字。 ——温凉如水,美士为彦。温彦之,温彦之…… ——此刻他不再是他的臣子,他亦不再是他的君主,只是两个,寻寻常常的男人。 正当温彦之快要紧张到昏厥过去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两下叩门声。 “皇上,臣有事求见!”外面传来李庚年欢快的声音。 齐昱的眼中当场竟有丝杀意,咬着牙问:“何事?!” ——但凡朕要和这呆子有什么,你就要来捣乱是吧?! 门外,李庚年双手捧着一个大汤碗,幸福而愉悦道:“臣为皇上煲了一碗汤!” 齐昱:“……” ——谁,要,喝,汤,了? 温彦之趁着这个档口连忙钻出齐昱的手臂,迅速拉好身上的衣物,可一张脸确实无法消红,便也就直挺挺地站着。 齐昱叹了声恶气,眯起眼瞧了瞧温彦之,终究还是坐回罗汉床上,“进来吧。” 李庚年仰着头,捧着那碗宝贵的汤,一步步走到花屏后齐昱面前,恭敬跪下:“皇上,此乃臣的一番心意。” ——从此,皇上,您就可以告别往日的烦忧。 ——不用给臣加官进爵,不用赐臣良田美妾,这都是臣,应当做的。 齐昱懊恼地盯着李庚年的头顶,“嗯,放外间桌上罢,朕过会儿用。” 李庚年:“……哦,臣遵旨。” 不一会儿,外间咯哒一声,是瓷碗放在桌上的声音。李庚年的声音幽幽传来:“热汤即凉,皇上记得早些用啊……” 齐昱恼火:“朕知道了!退下!” 李庚年站在门前,寥落地望向花屏后。 ——没关系,皇上,无人知晓的秘辛让您不安,就让臣来,经受所有的怒火。 ——过了今晚,一切将烟消云散。 温彦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到了花屏边上,“天色不早,皇上应当安歇,微臣便随李侍卫一同告退了。” 说罢竟也不等齐昱首肯,居然抱着布包花笺就先李庚年一步拉开门,风也似地多路狂奔。 李庚年吞口水,不知为何,只觉此刻自家皇上对自己更加横眉冷对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