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没有银子,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孤身一人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亲眼看到她这么平平安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当然是好事,但顏柏昶实在太好奇了,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一开始,我在城北的尼姑庵里借宿了几晚,白天就到附近农家去帮忙,」顾盈心斯斯文文的吃着手里的鱼对顏柏昶缓缓道来:「虽然我不会庄稼活,但我有心要做也不是真的什么都做不来,而且我不要工钱只求能跟他们一起吃顿饱饭,等我越做越上手之后他们也好心给了我一些报酬。」 那点钱虽然不多,但总算是个开始。顾盈心就用这种方式到处找事情做,只要有谁临时需要找人搭把手,她都会积极主动的衝上去争取,嫌她做得不好不用给钱,一个馒头一块饼都行。 「就这样过了一阵子之后我会的零碎事情渐渐多起来,工也就越来越好找了。」顾盈心一边回忆最初那几个月的日子一边颇有感悟的说:「那可真是一段苦日子啊,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好人,兇巴巴的也遇到过好几次,但总的来说还是好人多。」 「你会那么好运一次坏人也没遇过?」顏柏昶听得心疼,但也不信她可以一路都那么顺利。 「有啊,怎么没有。」顾盈心说着声音便高了起来,「因为我去哪里都是搭别人的顺风车嘛,有一次就碰到一对看起来很朴实的夫妻结果暗地里想要把我拖去卖掉呢。」 「后来如何?」顏柏昶手中一紧,差点把串鱼的棍子捏断了。 这是他三年来最担心的一种情况,所以每到一个新城镇他都会特别留意青楼私寮那种地方。 「他们问我几岁了嫁过人没有?我就说二十六啦还被丈夫休了。然后他们就说那我不值钱了,只能去小楼里碰碰运气,」说到这里的顾盈心不禁愤愤然道:「我那时候根本不懂小楼是什么地方,只以为是卖到酒楼里做去丫头,还跟他们说好啊去试试看。」 这不是这件事的重点吧! 那个把她「休了」的当事人听得面色一阵尷尬,颇不自在的问道:「那你是怎么脱险的?」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又改变主意了,中途非要转到什么地方去抓其他人,趁着那对假夫妻吵架的时候我就跑了。」 「他们看管这么不严吗?」她又不会武功,怎么那么轻易就跑得掉? 「嗯,」顾盈心又吃了一口鱼,这次比上次更加大口了一点,「他们一路上都在说我傻乎乎的,所以也没怎么绑我。」 呼! 顏柏昶松了口气,转而又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的看向她,「真是该你好运。」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