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背过身子,趁大家都不注意打了个哈欠,却不想都被元毓看在眼里。 “我……我没病,不过是有些闷了……”李宵玉小着声音道。 闷了?元毓听得皱了下眉头,见她眨巴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微咬着唇,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他只觉心中一滞,一时又忘了说话。 “大王,手……您的手……” 李宵玉又是怯怯的一声,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着元毓的胳膊。元毓一看,这才发现自刚才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时,自已就一直紧紧握着她手没放开过。他顿时感觉有此窘迫,她的手,柔嫩小巧,如凝脂般润滑绵软,他一时就忘了要放开。 “寡人一时忘了,你也不提醒一声,白白叫你抓了这半日……”元毓一下子将手松开了,冷着一张好看的脸,口中埋怨似地道。 李宵玉听得瞪大了眼睛,听他这话的意思,好似是自己故意抓着他的手不放了? “大王,小鱼可不敢沾您的便宜揩您的油……确实是您自己抓着不放的……”李宵玉正了正脸色分辩道。 元毓听了眉心微拧,凤眸瞥她一眼,口中冷哼一声道:“你不敢吗?那前几日借着换衣之际,在寡人身上又摸又捏的人是谁?” 啊?又摸又捏?李宵玉听了又是一呆,心想自己哪有又摸又捏他,还不是因为找不到衣带,动了下手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会儿吗? “你别以为寡人不知道,你分明是假装着找不到衣带所在……” 李宵玉正待开口解释,冷不防元毓又开添了一句。李宵玉听得目瞪口呆,纵是她平日里俐牙利齿,这会儿了想不出用什么话来为自己辩白。 元毓又看她一眼,见她脸上发着愣,半张着粉唇一时说不出话的模样,他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他忍了一忍,转过了身子。 元毓背对着李宵玉朝自己的书案走了过去,他眉眼舒展,唇角弯起,分明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待得元毓在案前坐了下来,呆愣中的李宵玉这才反应了过来,她快走几步冲到了案前。 “大王,您不可以这般冤枉我!越人的衣饰与我悉国不同,我一时找不到衣带也属正常。再说了,我虽只是个小婢,可也是知礼数的,怎么能做这种当面调戏他人之事?”李宵玉站得直直的,昂着头说得理直气壮。 “调……戏?沈小鱼,你再说一次试试……”元毓听得气极了,手指着李宵玉,口中一字一句,眸中也快要冒火了。 见得元毓突然间龇毛的样子,李宵玉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竟说了“调戏”二字,她顿时懊恼得捂住了嘴巴。 “大王您别生气,我一时嘴快说错了,是冒犯,冒犯……绝不是调戏……”李宵玉口中怯懦着,面上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好生可恶的丫头,寡人要罚你……”元毓冷哼了一声。 又要罚啊?李宵玉听得心中一阵嘀咕,可也不得不唯唯喏喏地应着,心想这人心眼小得很,指不定哪句话就惹毛了他了,还是不说话为妙。 “怎么又不吭声了,是不是在心里偷偷念寡人的不是?”元毓看了她好一会儿,见她闭紧了嘴巴不说话,忍不住又问上了。 “呃……我在等大王的罚……”李宵玉垂着头应了一声。 “嗯……我记得你前几天说过,想做碗汤来讨好寡人的,现在就罚你去做一碗紫苏汤来……”元毓声音淡淡地道。 紫苏汤?李宵玉一听惊讶极得抬起了头。紫苏汤是悉国人最喜爱的一道汤饮。不仅有预防湿邪侵体、温补脾胃的功效,因为特殊的秘传制作之法,汤味尤为鲜美,再加上久服紫苏有令人体白身香的功效,一时间在悉国颇为风靡。很多悉国人一年四季都饮此汤。这道汤饮在悉国算得平常之物,可是身在越国的元毓怎么也会知道,还要罚自己去做这道汤来? “紫苏汤?大王怎么知道紫苏汤?您去过悉国吗?”李宵玉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知晓紫苏汤有什么奇怪的?老早在悉国……是去过悉国的人说过的……”元毓冷着声音,后半句说得有些支吾。 “去过悉国的人?”李宵玉重复了一遍。 “也是,好些年前,还曾有越国公子在悉国为质。大王是不是那里就听说了我悉国的紫苏汤?”李宵玉顿了下又问了起来,元毓听到这句,却是面色微变,一双眸子定定地锁住了她的眉眼。 “去悉国为质的越国公子?你见过他?”元毓的声音里隐着紧张之息。 “没见过,只听人说他样貌生得丑陋,那时我年幼,向来以貌取人,所以避之不及。后来公子行馆走水,越国公子一行人惨遭不幸,实在是令人唏嘘……” 李宵玉一边说着,脑海里却是浮现了一张清冷倔强的面孔来,那个曾说过要送她十匹胭脂马的白衣少年,早已化成灰烬随风而去。李宵玉想到这里,心里莫名的隐隐一痛,面色也黯然了下来。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