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外套。 即便是站直身体,对刚做过缝合手术的顾白来说都很困难,他硬是不吭一声地走到阮江西病房,套着夹克,看不到他里面的伤口有没有裂开,宋应容不放心他,跟着他一路。 他坐在阮江西床边,抬手轻轻地拂了拂她的脸:“怎么还不醒。” “真让人担心。”他抓着阮江西的手,叹了叹气,“知不知道,你差点没把我吓死。” “你这样吓我,等你好了,我要精神补偿费。” 宋应容站在病房外,不知不觉地红了眼眶。 市检厅里,这个点,要是搁往日,早就人去楼空了,今儿个晚九点了,各位检察官们全部留下待命,没办法,那尊大佛都没开口,厅长都不敢走,谁敢。 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从宋少大人进市检厅到现在,可是一个字都没说,这案子还怎么查下去,h市局,市中厅,特种大队,中部军区的人都来了,宋少倒好,连个代表律师都懒得意思意思。 可是这尊大佛,还真不能动,宋辞退役多年,各部各方,多得是人仰他鼻息,更何况,钱这个东西,谁都不敢得罪。 “宋少,这口供,还希望您能配合。” 钱厅长的话才刚说完,宋辞的私人电话就响了,宋辞就说了一句话:“不用给她听电话,我现在就回去。” 语气轻快明朗,宋少大人心情大好啊。肯定是医院那边的电话,可能是阮江西醒了。 宋辞大发慈悲,终于开了尊口:“今天就先到这。” 先到这?当这是在锡南国际开会吗?这里可是市检厅啊! 钱厅长快哭了:“诶,宋少——” 宋辞甩都不甩他,直接走出了审讯室。 钱厅长尾随过去,长啸呼唤:“宋少。” “钱厅长,”秦江板着一张脸挡住钱厅长的路,“这个案子疑点众多,还请钱厅长多费心,律师我们锡南国际会安排,如果需要我们宋少配合,请和我联系。”然后双手递了张名片。 钱厅长傻愣愣地接过,然后站在审讯室的门口目送两位远去,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特么的,锡南国际连特助都这么牛! 笔录员小周问:“钱厅,这个案子还怎么审下去,证据都齐了,要直接抓人吗?” 钱厅长一个冷眼丢过去:“你敢抓你去!” 小周瘪瘪嘴,表示他不敢。 钱厅长揉揉他发涨的脑袋,吩咐:“打电话去省属法院和中央检厅,就说这个案子我审不了。” 三十分钟的路程,宋辞十五分钟就到了医院。 阮江西似乎在等他,一直看着门口。 “怎么坐起来,受凉了怎么办?快躺下。”宋辞怕衣服上沾了外面的冷气,脱了外套才将阮江西抱着放进被子里。 阮江西勾着他的脖子,没有撒手:“你去市检厅了?” “恩。”他伏在她枕边,替她盖好褥子。 阮江西眼一红,把头埋在宋辞颈窝里,声音带了轻微的哭腔:“你分明答应过我,不会给我顶罪的。” 宋辞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抚慰:“别担心,温林没有死,我不会有事的。” 阮江西抬起头,红着眼看宋辞:“那会不会判刑?” 宋辞轻抚她的眼:“傻瓜,法律对有钱有势的人并不是那么有效,他们不敢给我判刑的,我保证,我不会有任何事。” 不是不信他的保证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