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抱着她:“你什么都没做过,都是我,待会儿不管是谁进来,你都不要说话,什么都不要说。” 即便是为了他的江西死,宋辞也不会动一下眉头,何况只是杀个人而已,只要能护他无忧,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阮江西颤着手,推开宋辞,用力地摇头:“不是!不是你……”脸色惨白,她死死抿着唇,大喊,“宋辞,我不准,我——” 声音突然顿住,她抱着肚子,蜷缩起来。 “江西!”宋辞方寸大乱,扶着她的手在剧烈地颤抖,“江西,你怎么了?江西!” “你别吓我……” 宋辞红着眼,不能思考,甚至无法呼吸,不敢碰她一下,所有理智与思绪全部消失殆尽。 眼眶红肿,宋辞无声地哭了,因为她看见了,阮江西双腿间汩汩流出的血。 “宝宝。”满头的汗,她蜷在宋辞怀里,紧紧拽住他的手,“宋辞,宝宝……” 宋辞好似梦醒,一把抱住阮江西:“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他已经痴傻,彻底魔怔了。 “砰!” 门被踹开,顾白一进来,便傻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红着眼吼道:“该死的,你快松开她。”冲过去,一把推开宋辞,“快,快送医院。” 宋辞死死拽着阮江西的手,盯着地上的血,彻底丧失了思考与行动能力。 却是顾白,镇定些,将阮江西放平在地上,安抚她:“江西,别怕,你和宝宝都不会有事的。”对着外面大喊,“快叫救护车,快!” 她意识有些涣散,紧抿着毫无血色的唇,嘴角艰难地张张合合:“宋……辞……” 宋辞却毫无反应,红着眼,大颗大颗的泪滚下来,从未这样慌张害怕过,像被扼住了咽喉,快要死掉一般。 宋辞想,他可以不要孩子,不要生命,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的江西安好。 顾白红了眼,吼宋辞:“你聋了吗?没听见她在叫你!”原来宋辞比他还没出息,在江西面前,简直不堪一击,顾白红着脖子大喊,“她叫你!你快应她一句!” 宋辞这才惊醒,跪在地上,连腰都直不起来,趴在阮江西耳边:“我在,我在这。”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 “不哭,不哭了。”宋辞抖着手给她擦眼泪,“医生很快就来了,不会有事的,乖,别哭。” 阮江西还是摇头,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顾白对宋辞喊:“不管什么事,你都答应他。”见宋辞傻着没反应,顾白一脚踢过去,嚎了一嗓子,“你应她一句。” 宋辞失魂落魄,木讷又机械地点头:“好,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宋辞的智商,已经彻底为零了,顾白试想,若是江西命悬一线,宋辞做的第一件事,肯定不是救她,而是殉葬。 慧极必伤,爱极智昏,宋辞完完全全沦丧了! 顾白只能忍住惊慌,宋辞已经傻了,他必须清醒:“宝宝可能要早产了,不要碰她,快联系妇产医院,让江西的主治医生立刻准备生产手术。” 宋辞哆嗦着拨打电话,口齿都不伶俐。 顾白刚抱起阮江西,一个人影突然扑过来,森冷的白光一闪,顾白下意识将阮江西护在双臂间,将自己的腰腹完全暴露在外。 腰腹猛地一撞,利刃刺入。 顾白一脚踢过去:“滚开!” 程铮重重跌倒在地上,手里的匕首滚到了沙发下。 这时,门外脚步声杂乱,是他们的人来了,安全了…… 顾白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我来抱她。”宋辞将人接过去,尽管浑身都在战栗,却比刚才镇定了许多,他道,“谢谢。” 谢什么?不是一家人吗? 顾白按着腹部,跟着宋辞出了酒店,稍稍来迟的楚立仁当场愣在了房间,心里咯噔了一下:完了完了,发生命案了!物证人证全部都有,又闹出大事了! 十五分钟后,阮江西被推进了医院,浑身是血,毫无意识。 宋辞抓着她的手,喊了她一路,到了手术室门口,也不见宋辞松开。 年轻的护士拦住人:“宋少,您不能进去。” “滚开。”宋辞看着阮江西,眼都不抬。 “宋少……”年轻护士快哭了。 顾白走过去:“你进去了会影响医生。” 迟疑了很短时间,宋辞松手了,对着医护人员说了一句:“一个都不能有事。” 这是威胁,潜台词是:出了事,谁都别想好活。 病患一看就是早产,腹部有青紫,受过重力,凶多吉少……年轻的护士怕得要死,递出手术文件:“家、家属签名。”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