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要你送来的?” “嗯。” 顾白拉着阮江西坐下,十分严肃地叮嘱:“江西,有件严肃的事情我必须和你说。”他着重语气强调,“男人不能一味地惯着,男人的劣根性都是越惯越混蛋的。” 阮江西笑了笑,说:“那过一个礼拜我就来接狗狗回去。” “……”平时他家江西多聪明、多有主见来着。顾白躺下,靠着床头,视线不经意落在床头的那盏灯上,有点老旧,是古式的宫廷灯,江西十七岁时他送于她的,已经坏了,开不了, 顾白伸手拨弄灯上的坠饰:“一眨眼我家江西都已经嫁为人妇了,刚带你来顾家那会儿,你才这一点点高,时间过得太快了,我还来不及好好珍惜,你就要离开顾家了。”他张开手,笑着看她,“江西,经常回来,这里也是你家。” 阮江西来顾家整整十六年,记忆太清楚,所以,太不舍,这是他守了十六年的人,如今,冠了别人的姓,心里好像少掉了一块,空落落的。 阮江西靠过去,抱住顾白:“我会的。”她抱紧了几分,靠在顾白肩上,“你和顾伯伯是我的家人,我也是顾家族谱上的人。” 顾白不看她,视线落在那盏灯上,眼眶红了,他用力地抱着她:我亲爱的姑娘,请你一定要很好…… 宋辞站在门口,看着相拥的两个人,却没有进去,安静地等在外面。 这个世界上,大概他也只能容忍顾白这一个男人抱她的女人,只能容忍一个顾白在阮江西的生活里无处不在。 顾白放开她,揉了揉她松不开的眉头,他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哥哥,是你宝宝的舅舅。” 她重重点头,说好。 从今天开始,他爱她,如同血脉,不可分割。 顾白牵着她,走到了宋辞面前,对他说:“等她生完宝宝尽快补上婚礼。” 宋辞冷冷瞥了顾白一眼,把阮江西拉过来,给她穿外套。 “汪汪汪……”宋胖好哀怨,它是被踢醒的,因为要出来送客。 顾辉宏抱着狗,把阮江西送到了院子外面,她上了车,宋辞让顾辉宏叫住了,又像命令又像嘱托:“好好对我家姑娘。” 这话刚才在书房已经说了不下五遍,宋辞难得没有不耐烦,认真地点头。 “把这些带回去给江西补身体。”顾辉宏把一大袋补品塞到宋辞手上,语气莫名其妙就很酸,“虽然你不缺好东西,可是我给的,心意你能比吗?” 宋辞耐着性子:“嗯。” “婚礼等江西生了宝宝之后再办吧。” 这父子两,都这么啰嗦,宋辞忍耐:“好。” “常回来。” 顾辉宏说了这一句,对车里的阮江西挥挥手,转身进屋里,怀里的宋胖这会儿才梦醒,似乎察觉到了大事,从顾辉宏怀里扭头出去,冲着宋辞挥舞爪子:“汪!汪!汪!”它要回家!回家! 宋辞看到没看它一眼。 “汪汪汪!”宋胖从顾辉宏怀里跳下来,跑到车前。挠车轮,“汪汪汪。”江西!江西! 让人生无可恋的是,没有任何人鸟它,连最爱它的江西都没有理睬它,它肚子一翻,躺下,装屎到天明。 顾白走过去,一只手提起躺尸的某胖,对宋辞留了一句话:“我这辈子都不结婚,只要你和她离婚,我立马娶她。” 刚刚还说是妹妹的,这个出尔反尔的混蛋! 宋辞暴怒:“想也别想!”扔了一句,上车,直接挂挡走人,宋辞觉得,以后要让阮江西少回点娘家,顾家这两只,一个比一个居心叵测,没一个好东西。 顾白耸耸肩,提溜着宋胖进了屋,顾辉宏突然从门后跳出来。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