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留下吧。” 地上的两人,瞠目结舌,浑身都在发抖。 死寂,死寂的冰冷,空气中,充斥的是……杀气。 阮江西微微侧身,拂了拂被风吹乱的裙摆,长睫在眼底打下一层暗影,眼底光影沉沉看不真切,她轻轻开口:“反正这里也被弄脏了,点一把火,烧了干净。” 叶宗信瞳孔皱缩:“你要做什么?”单手撑地,他本能地后退,眼底满覆惊恐,“你要放、放火?” 无波无澜的眼微抬,似真似假的语气,她道:“确切的说,是杀人放火” 叶宗信身体一软,躺在地上重重喘息:“你——” 阮江西淡淡道:“点火吧。” 十几个男人,全部一言不发,绝对服从。宋辞派来的人,自然对阮江西的任何话都言听计从,即便是杀人放火,眼睛也不眨一下,直接掏出打火机——纵火! “住手,你们住手!” “不要,不要点火!” “以萱,快起来,快!” “啊——” 阮江西提了提裙摆,将所有尖叫与嘶喊扔在身后,缓缓走出了灯光。 屋外,女人惊叫一声:“怎么回事?” 只见火光中,人影绰绰,白色的裙摆被风吹起。 林灿灿然一笑:“哦,是江西啊。” 走近了,阮江西只是对林灿微微颔首,并未多言,她身后,火光渐进燃起,夜里有风,顺着风势,火光越发汹涌,屋里,男女的尖叫声渐进小了。 叶宗芝呆愣在原地,怔怔地看了许久:“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回到这里。” 微微冷眸,掠过叶宗芝,只是一眼便转开,隔着三五步的距离,阮江西神色冷漠。 叶宗芝脸色微微发白。 “江西,”林灿道,“宋辞在外面等你。” 她微微点头,错身离开之即,忽然抬眸,黑色的瞳,冰凉冰凉。柳绍华下意识退了一步,这双眸,如何能一眼便叫人慌了心神。 叶宗芝似乎还要说什么,林灿突然开口:“她会对你冷眼旁观,那是对你最后的仁慈,妈,好自为之。” 叶宗芝看着眼前火光,突然发笑:“她啊,最记仇了。”只是庆幸,还好,当年她只是坐观虎斗。 “还有你,继父大人,”林灿笑着,好似玩笑般,“可千万别走夜路,指不定哪天夜里一把火就烧到你那了。” 柳绍华只是笑笑,面无波澜。 这只笑面虎,指不定心里怎么颤抖吧。林灿轻笑了一声,看着这火光染红了漫天星子,她呢呢自语:“风啊,吹大些吧,烧干净了就不碍眼了。” 风儿轻轻的吹,浓烟滚滚,屋门,突然被撞开,一只手伸出来:“救、救我!” 乍一开,那黑乎乎的人,正是叶宗信,林灿失笑,天不遂人愿啊。 “砰!” 一声巨响,门大开,苏凤于架着昏迷着的叶以萱跌跌撞撞地走出来,一脚踩上了叶宗信趴在地上的手。 “啊!”叶宗信尖叫一声,刚爬起来的身子又跌回地上,趴在地上重重喘息。 呵,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林灿突然觉得,叶宗信活成这样,也够可悲的,妻离子散,一人为营。 “咳咳咳……”叶宗信被浓烟呛得双眼无神,满头的汗,几乎快昏倒,他微微颤颤地伸出手,“宗芝,快拉我一把。” 叶宗芝上前:“父亲呢?” 叶宗信默不作声,眼神闪躲。 叶宗信难以置信,瞳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