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惊住了。 雪人动了动胳膊:“江西。” 尾音颤啊颤,随即那雪人抖了抖,将风衣的帽子取下来,露出一张堪比雪白的脸。 “千羊。”阮江西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取下自己的围巾,包住了陆千羊的头。 “阿嚏——”陆千羊抹了一把鼻涕,“江西,你男人真狠,劳资快要被冻死了!” 说完,她撒腿了就跑进了屋子里,就连差点撞到宋辞也直接无视了。 关上门,阮江西问宋辞:“千羊什么时候来的?” 宋辞又替她取下帽子,看了看手表:“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前。” “为什么不让她进来?” 宋辞的理由很充分:“我又不认识她。” 阮江西找不到话来反驳宋辞了,只觉得对她的经纪人很抱歉,转身去了楼上,给陆千羊放热水。 可能是因为他家女人对姓陆的于心不忍,宋辞便大方一次,容忍姓陆的用了卧室里的浴室。阮江西不出门了,宋辞心情不错,自觉地去厨房洗碗,还哼了几句定北侯的主题曲。 阮江西找了几件暖和的衣服,放到浴室门外,问:“你怎么来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还有陆千羊的抱怨:“江西,我从你语气中听出了一股嫌弃的味道。” 阮江西本来就话少,并不解释,隔着门,夹杂着水声,都能听到陆千羊哼哼唧唧的声音,十分不爽的样子:“我就料中你会色令智昏乐不思蜀,你算算,离广告拍摄还有几天?”她要再不来,她家艺人估计得被宋辞独占了。 “两天。” 还知道今夕是何夕,还好,没有完全色令智昏。陆千羊觉得她家艺人还是有救的。 阮江西又说:“宋辞说不需要赶期。” 宋辞宋辞!就你家宋大人说的话是圣旨!陆千羊恨铁不成钢:“江西,我们要有点霸屏的自觉,不然你潜水太久了,粉丝们会不甘寂寞投入别人的怀抱的。”咔嗒,门开了,陆千羊裹着浴巾就出来,只遮住了重点部位,堂而皇之地大秀身材,接过阮江西的衣服,又堂而皇之地宽衣更衣,一点羞涩之意都没有,继续念叨,“你看你最近,连个动态都没有,多少发个粉丝福利什么的,再不济,宋辞的腹肌照也来一张啊。” 阮江西转过身去,非礼勿视。 悉悉索索好一会儿,陆千羊蹦跶到阮江西跟前,突然一惊一乍的:“呀,江西你脖子上是什么?好大一片。” 阮江西穿着无领的针织毛衣,纯白的颜色,披散着长发,细看,脖颈上有隐约可见的红痕。 阮江西不自然地拨了拨头发,别开头。 哟,心虚呀,脸红啊,此地无银三百两呐,哼,她闻到了奸情的味道,陆千羊抱着手:“江西,你给我坦白从宽,我在外面顶风冒雪的那一个小时又四十五分钟,你和宋少关起房门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阮江西回答得很快:“没做什么。” 眼神闪躲,脸颊绯红,手指搅着,完全欲盖弥彰! 她家艺人还是学不会撒谎。陆千羊哼哼一笑,眸子一挑,流里流气的:“哼,还不承认。”说着,直接上手,扒开阮江西的领口,“这就是证据!” 阮江西有些懊恼,不应该让宋辞在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迹的,她整了整衣领,一本正经地承认:“不是早上,这是宋辞昨天晚上留下的。” “……” 陆千羊目瞪口呆,猝不及防就被灌了一包狗粮,险些没把她给噎死。近墨者黑,她觉得阮江西越来越像宋辞了,好直接,好粗暴。 陆千羊就更直接一点,粗暴一点,问:“江西,你们有没有避孕?”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