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龙心大悦了,然后,又过了二十分钟,才让秦江上车,一路上,秦江都不吭声,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说话为妙,宋辞显然心情非常好,撑着头看睡着的阮江西,偶尔,亲亲她。 至于阮江西嘴里说的‘那天晚上在床上做过的事’到底是哪种程度的事,秦江不敢揣度,不过宋少那一脸魇足的模样,想必不会换了那个将阮江西灌醉的经纪人。 开了十五分钟的路,到阮江西住处时已经快十二点了,秦江将两位主子送到了阮江西家外面的巷子里就驱车回去了。 宋辞将阮江西抱进屋里,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脱了她的外套和鞋子,然后去浴室拿了块毛巾,给她擦手和脸,动作很轻,阮江西并未醒过来。 宋辞去浴室换毛巾了,趁这个空档,宋胖钻进了卧室,小胖身子一蹭,就跳上了床,然后用爪子把被子刨开,钻进去,在阮江西胸前拱啊拱:“汪汪汪!”夜宵,夜宵! 这个点,正好是宋胖的夜宵时间。 然后,宋胖成功地把阮江西闹醒了,她睁开眼,惺忪迷离,水雾蒙蒙,有些迷惘,显然,还未酒醒。 “宋辞。”她喊了一声,处于迷梦的状态。 宋胖挥爪子:“汪汪汪!” 然后阮江西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了一会儿,就坐起来了,忽然笑了笑。 “宋辞。” 宋胖很配合地哼哼唧唧。 阮江西张开手:“宋辞,抱抱。” 宋胖好高兴,立刻扑上去。 “宋辞,我要亲亲你。” 阮江西正要去亲宋胖的肉嘟嘟的脑袋,忽然,怀里一空。 宋辞直接提着宋胖的脖子,狠狠一扔,做了个抛物线,扔到了几米外的地毯上。 “汪汪汪!”宋胖打了个滚,四腿一蹬就要往床上去,宋辞冷冷一个眼神砸过去,然后它就怂了,老老实实地趴在床边的地毯上,哼哼唧唧地不敢上前。 “宋辞?”怀里一空,阮江西不满地皱着眉。 也不知道阮江西喊的是哪个宋辞。 宋辞扶住阮江西摇摇晃晃的肩,很郑重地告诉他家还没醒酒的江西:“它不是宋辞,我在这。”凑过去,又告诫她,“江西,你可以抱我,亲我。” 阮江西将眼睛又睁大了几分,蒙雾的秋水翦瞳怔怔盯着宋辞看。 “宋辞,宋辞。”她连着喊了好几声,似乎不确定,又伸出手拂着宋辞的眉毛与轮廓,“宋辞,” 她喊得急切,慌张,有点害怕,就像刚才在车里,突然便在眉头染上了荒凉的悲伤。 今天她确实喝得有点多,醉得太厉害,大概像她的助手说的,江西不太喝酒,更极少醉酒,所以,一旦喝醉,所有平时掩藏得最深的感情,通通喷涌而出。 “嗯,是我。” 宋辞抓着她的手,轻轻咬了咬,她似乎这下确定了,笑眯了眸子:“宋辞。”然后,突然又红了眼眶,“你是宋辞。” 这样反复又炙热的情绪,大概藏得太深了,突然找到了发泄口,便汹涌澎湃。 她一定藏了好多好多心事,好多不为人知不为人言的殇,藏得太久太累了,不然,何以几杯酒就让她这么不堪负累,完全崩塌了。 宋辞狠狠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说:“是我,我是宋辞。” 他怀里的人突然僵了一下,然后一动不动着,只是侧着头看着他,突然,眼泪湿了眼睫。 “宋辞,你怎么才来?我等了你好久。”她哭着,紧紧抓着宋辞的衣服,然后,泣不成声,“妈妈死了,只剩我一个人了,你别不要我。”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