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微微惊愕:“假的?”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叶以萱的病例,还能精算好所有人的举动,运筹帷幄,步步为谋,阮江西只想到了一个人。 阮江西一点就通,顾白也不拐弯抹角:“具体细节你应该去问问宋辞。” 比起阴险,顾白觉得宋辞丝毫不输于他,不仅阴险,还狠辣,这样的男人,才最危险。 他并不多说,阮江西对宋辞甘之如饴偏爱得很。 “顾白,” 阮江西喊了他一句,迟疑了一下,顾白立刻坐正了,直接接过话:“不要说谢谢,你的户口还在顾家呢,再跟我见外,顾老大百年之后,遗产我一分也不分给你。” 顾白总说,江西啊,你进了我顾家的门,就是我顾家的人,顾老大的财产你我五五分。 若是阮江西惹恼他了,顾白总是威胁一分都不给她,让她连嫁妆都没有。 这种恐吓言论,顾白从成年之后便总在阮江西耳边重复,哪里有半分威慑,倒是每每都惹得顾辉宏气得想一枪崩了顾白这个不孝子。 阮江西笑,对于顾辉宏的财产她不置一词。 顾白看了看时间:“几点结束?” “还有一场戏就可以收工。”不到六点,时间刚刚好,他家宋辞说过,最好六点前回家。 不外宿,不晚归,不出差,不加班,此乃宋家家规,用陆千羊的话来说,就四个字:霸王条款! 阮江西的心思几乎全写在了脸上,顾白不点破,却说:“今天和我一起回顾家,你好久没回去,老头子一直念着你,今天他五十大寿,你这半个顾家人说什么也要到场。” 顾白说得义正言辞,合情合理,不愧是律师。 阮江西有点无奈:“顾白,顾伯伯半年前就过了五十大寿了。”而且在这之后,又过了一次,加上这次,今年的五十大寿统共办了三次。 似乎,顾家这一老一小,并不擅长找别的理由,每次想阮江西回去,就办寿。 顾白理所当然,非常自然地陈述缘由:“没办法,老头子不服老,永远50。” 阮江西无言以对,只得点头。 顾白这才满意了,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得跟她聊着,多半是他在说,阮江西在听,偶尔应一两句。 陆千羊过来:“江西,去补补妆,到你了。”喊完话,端着杯从导演那里顺来的茶递给顾白,陆小厮招待很周到,“顾律师,来,喝茶。” 顾白很绅士:“谢谢。” 阮江西去开工,陆千羊坐到她那个位置,拉着椅子靠过去:“江西还要好一会儿才能收工,顾律师要是无聊的话,我陪顾律师说说话解解闷。” 顾白笑得清朗:“好啊。” 自打顾大律师反咬叶以萱一口将黑得说成了白的,硬是只凭一张嘴把叶以萱搞得名声狼藉之后,陆千羊对顾律师的崇拜便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陆小厮很善解人意:“顾律师想聊什么?” 顾白想了想,拉长语调兴致勃勃:“那我们聊聊宋辞好了。” 知己知彼啊!陆小厮很后退,立刻投其所好:“我跟你说啊,宋辞那个暴君……” 然后,滔滔江水绵绵不绝,谈话内容,多半是陆千羊对宋暴君的控诉事项,比如宋家家规一二三,比如阮江西接戏准则一二三,阮江西使用替身规则一二三…… 休息区那边,顾白与陆千羊相谈甚欢,片场这边,唐易盯着某人,自言自语地蹦出一句:“这只狗腿子。”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一边的经纪人云里雾里,不知道唐天王想要表达什么,也看了看休息区那边相谈融洽的两人:“你说千羊?没有啊,我觉得千羊和那位顾律师挺合得来的。” 唐易从鼻腔里哼出一句:“没事找事。” “……”经纪人不搭话,觉得唐天王才是没事找事。不知道哪里飘来一股子酸味。 “我看她是太闲了。”唐易收回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吩咐经纪人,“你去给她找点事做。” “啊?” 唐天王想要干什么幺蛾子啊?经纪人云里雾里。 唐易已经没有耐心了,几乎是吼过去的:“去找点事给她做,省的她到处勾搭人!”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