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喊得实在没有底气。 财神爷宋少大人,就站在镜头旁边,盯着他的女人,目不转睛。 张导很胆战心惊,语调已经称得上和蔼慈祥了:“江西啊,表情和动作都完美,只是,”张导看看阮江西的脖子,再看看宋少的脸色,张导好为难,好尴尬,支支吾吾,“这脖子上的妆得再补一补。” 镜头里,把阮江西脖子上的吻痕拍得清清楚楚,张导就算眼瞎当做看不见,可那一大片,后期处理也处理不干净啊,阮江西是女艺人,任何裸露在外的地方,怎么能留下痕迹呢?宋少太任性了!当然,这话张作风借了胆子也不敢明说。 反观宋少,心情颇好,嘴角上扬,一笑倾城。 拍摄暂停,化妆师上前去给阮江西上妆,宋少就在一旁,全程看着,偶尔,他会夸他家阮江西,比如: “裙子很美。” “头发很美。” “江西,你太美了。” 虽说是夸赞,宋少语气并不是那么愉悦:“我很不想让别人看到你。” 这一番话风突变的话,搞得化妆师几次手打滑,经常有传闻说宋少是匹狠辣乖张的狼,不过化妆师倒觉得宋少更像犬系猫科动物,乖巧又忠心,还会邀宠。 趁着阮江西补妆,剧组开始上午茶,唐易给言天雅递了一杯冰水:“我觉得你需要补个妆。” 言天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喝了几口冰水,调整着气息,笑:“我拍戏也有八年,自认为演技和对角色的掌控力都还算不错,可是就在刚才,我才入镜,就被牵着走了。”她看向远处,若有所思着,说,“阮江西是第一个还没开口念台词就让我没办法招架的演员,如果导演刚才没喊卡,我就要喊了。”她失笑,“她,实在太强劲了。” 这样出神入化的演技,对情境和角色引领几乎要让人忘了身在戏中,这样的演员,言天雅从事演员八年都从未见过,即便享誉影视界的资深演员也未必能及得上她三分,这样的演技,阮江西大火不过是时间问题。 唐易却理所应当:“阮江西当然不是普通人,宋辞的眼光一向很变态,何况是他挑的女人。” 唐易的语气,是有几分自豪的,大概,已经将阮江西归为他唐家的亲戚了,竟也开始沾沾自喜。 休息了十分钟,拍摄继续,张导请示过宋辞之后,才喊:“action。” 阮江西镜头感极强,几乎立刻入戏。 白光剑影,秦若将军的剑已刺入常青胸口三分,她却一分不退,甚至眉头都不动一分。 秦若大吃一惊:“你为什么不退?你分明可以——” 只要后退一步,以常青那一身剑术要全身而退轻而易举。只是,她退一步,秦若身后的三十万大军便会兵临城下,取大燕晋门关。 常青一步不退,血已染红了银灰色的战甲:“这是大燕的战场,身后是千万燕国子民,我如何能退?” 常青的身后,是大燕十米城门,城后,是燕国万千子民,可是她忘了,她只是血肉之躯,是北魏曾经最英勇的暗卫。 秦若出身北魏将门之后,十三岁以女儿身征战四方,早便煅就了一身傲骨,除了镇守一方的定北侯迟修远,常青是她唯一钦佩的人。 “常听侯爷说,这世间,除了常青,便没有哪个女子能在刀光剑影下和我一决高下。”秦若眸光相逼,“常青,你如何不能退?你忘了?你出自北魏定北侯府。” 常青抬手,握住剑刃:“秦将军,我不是北魏的常青。”一点一点将剑拔出,手心,血漫剑端,她只说,“我是大燕三军的主帅。” 话落,她猛然拔剑,依旧不退,反身拔出了腰间的软剑,直指秦若,手心血红,染上了她的剑。 常青伏于大燕七年,终于,将她的剑献给了大燕。 “你知道的,他意在四楚,对大燕,势在必得。”秦若说。 “我知道。”身后是大燕城门,她站得笔直,“那么,从我的尸体踏过去吧。” 许久,秦若道:“攻城!” 晋门关一战,常青以一敌三十万北魏大军,负了满身伤痕。心口一剑几乎要了她的命,最终,定北侯池修远终究还是退了兵。 “ok!”张导意犹未尽,表情很激动,跑到镜头前再看了一下,越看越心惊,不由得发出一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