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勋是地道的京都人,在给纪岩这外来妞当个向导那是绰绰有余,开车去的这一路上嘴就没停过,从元宵花灯的起源、举办公园的历史,大大小小的故事佚事不花钱流水似的往外抖喽。 纪岩长知识的同时不时的出声打趣两句,两人倒是不觉着寂莫,挺欢快的奔着花灯就去了。 两人并不知道,他们出来时老宅里还挺融洽的气氛,随着他们这一走也就变了个样儿。 中午饭吃完了明家四口和后赶过来的简家其他那些人走了以后,简时祥脸上的笑就淡了不少,等到下午家里其他人等到用过了晚饭纪岩和简勋再一离开,老爷子就彻底没了笑面儿。 简晴平时没什么时间,今天是专门过来陪着三个老人的,往年天将一黑下来老爷子就开始张罗着来家里的这些人一起打牌,他就是不上手也会在旁边坐着看热闹,不时的出声给指两下挥。 可是今天到这会儿了都没见他出声,脸也拉的老长,四个人里头她是最小的那个,这缓和氛围打圆场的任务自然的也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简晴突然觉着自己的责任挺重大:“爷爷,要不要我们来下棋,你让我个炮?”目不转睛的盯着老爷子的脸,看情形再往下接着说。 严华芳也跟着帮腔:“是啊,爸,您让晴晴些,她的棋可是下不过您。” 这孙女儿跟儿媳妇都开口了,换了平时简时祥再生气也得给个面子,可这回脸色倒是缓了缓,就是不吱声,只把眼睛瞪向大儿子,目标相当明确。 简奕强摸了摸鼻子,不明所以:“爸,要不我陪你下?”他以为老爷子是在意这个。 “下个屁!”简时祥嗷了一嗓子,把屋里这几人儿都给吓了一跳。 “爸,你这是怎么了?”简奕强看老爷子是真的动了肝火,也是坐不太住子,从沙发上往前挪了挪屁股。 简时祥跺了跺手里头的拐杖,凶道:“你还敢问怎么了,这整天你都拉长张驴脸是给谁看哪?” 简奕强:“……” 严华芳:“……” 简晴:“……”我爸那哪是驴脸哪,根本是马脸好不好? 简奕强多少年没挨骂了,好歹现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京都这地面儿上那还行,冷不丁的被说也是挺不适应,可谁叫对方是自己老子呢,再不忿也得压着:“我怎么就拉长脸了,爸你打哪儿瞅出的?” “你当别人都眼瞎啊?”老爷子的口气由始自终就是个冲:“你别以为谁都瞅不出来,小丫头可精着呢,她不说就是了。” 小丫头,哪个小丫头?——哦,知道了,是纪岩。 到了这里,仨人儿算是听明白了,合着老爷子发这么大的火都是为了准孙媳妇,在给她撑腰呢。 “爸,奕强他就是这么张脸,没有针对谁,你可能是误会了。”好歹是自己丈夫,严华芳明知道是这么回事那也得帮着说说情啊,别再叫老爷子训下去了。 简时祥那脾气倔的认准的事哪让人说呀,张口就冲着她来了:“误会个屁!别以为你就没事了,他给小丫头脸色看,你不会劝着吗?整天为了屁面子,这牌子那档次的,这瞅不上,那看不上眼的,你们以为自己多有身份,用的东西有多好呢,那些跟小丫头给的那根本就都没法比。” 严华芳也让骂的没声儿了,倒是简晴机灵,反应过来这话里隐藏的意思,想到纪岩送那木头盒,当时大家都要看着了,正好明家人来了给打断了,这会儿好奇心又给勾上来了。 “爷爷,小岩送你那到底是什么呀,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简晴这么一说,严华芳和简奕强也都来了精神,刚才老爷子说的话里话外都指纪岩送了个好东西,到底是什么能让他把两人给贬了这一通? 简时祥伸手挨个指了指,最后叹了口气,叫简晴去把那简单的木头盒子拿了出来:“你们看看吧,看看那丫头送的是什么?” 严华芳瞅了瞅简奕强,看他没有动手的意思,可眼睛却是紧盯在上头,便叫简晴去开。 木头盒的扣子也是简单的搭锁扳开就行了,简晴也是直爽的性子,动作干净利落,没怎么迟疑的两秒钟就把盒子开开了。 “……这是——人参?”简晴睁大眼睛道。 严华芳也凑过去,看着盒子里放着的全尾全须的黄土褐色的东西,迟疑的看向简时祥:“爸,你说这个是野山参吧?” “嗯,瞅着是。”简时祥年青的时候没少上山下海的这方面也算是有些知识,光看这品相五开俱全,身形灵秀,锦皮细纹,也能猜出个*不离十。 简晴虽然了解的不算多,可也知道个大概:“这要是野山参,这个粗细得有几十年吧?简勋不是说纪岩他们家一般吗,这种东西打哪弄来的啊?”这要真是野山参,拿出去可是值不少钱,普通家庭能买的起?关键不是钱不钱的事儿,野山参根本就不太好找。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走西门 简奕强先前还挺好奇的,可等他听见女儿这话微不可见的撇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