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我逝去的春娘,哇……”好不容易被锦心劝好的老顽童,一见到崔真儿,又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扯着锦心衣袖道,“小女娃,你不知道,春娘最爱吃醋了,这下好了,她肯定再也不理我了。” 春娘,是老顽童年轻时爱慕的姑娘,后来病死了。 老顽童打那后,终生未娶。 哪曾想,到了一把岁数了,居然晚节不保,□□下与崔真儿啃了一嘴巴,老顽童伤心极了。见着崔真儿,就将自己的嘴巴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崔真儿再来一口似的。 “表哥……”崔真儿不是个很有脑子的人,眼下还不知道她处境的糟糕,还妄想表哥能心疼她。 “来人,去薛府将二姑母请来!”薛陌冷眼扫过崔真儿,清风应了一声立即去办了。 自然,出了这等事,上门来领人的绝不止二姑母一个,薛父薛母以及其余一些长辈都来了。听说崔真儿备下媚.药,试图勾.引薛陌不成,最后却与治病的老神医啃了一嘴巴,一众长辈都羞得没脸没皮的,各个指责崔真儿。 二姑母羞臊得满脸涨红。 这次,薛陌第一次在家人面前摆起了上将军的架子,声音冷冷地将崔真儿自从进入薛府以来,做的所有事一次性数落了个干净,羞得二姑母头都抬不起来。倒也不是薛陌不讲情面,而是上一世,怀有崔真儿这种心思的表妹还有好几个,揣有攀龙附凤之意的亲戚也不止二姑母一家。 上一世,薛陌念在亲戚的情分上,始终没太下面子,结果导致这种事儿一波又一波,烦心透顶。 这一世,薛陌有了锦心,他可舍不得小锦心为这些不值得的人掉泪珠子,说什么也得一次性收拾利索了。抓住崔真儿的事,杀鸡儆猴,连带背后出谋划策的堂弟媳妇郑氏一块儿抓了出来。 “不要,薛瑾,我再也不敢了……”堂屋里,郑氏害怕得软了双腿,跪在地上求她夫君别休弃她,又一个劲儿求婆母宽容她,对着薛陌咚咚咚地磕头,额头都磕破了。 没有薛陌的原谅,薛家人谁又敢留下郑氏。薛母从未见儿子发过这么大的火,嘴唇动了动硬是没敢劝。最后,郑氏被一纸休书休回了娘家。 崔真儿当日下午也被二姑母原路带回了外省的家,灰溜溜地滚回了原籍。 ~ “好啦,好啦,老爷爷,你别再伤心难过了。”半个月后,锦心坐在铺了菊花瓣的草地上,她的老爷爷为了那个吻,都伤心了半个月了,害得锦心这半个月啥也没做,就光顾着逗老顽童玩了。 这半个月来,锦心简直像被老顽童给绑架了,只要她不陪他玩,老顽童就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伤心模样。 譬如眼下,老顽童要做花环,可他挑的花样子都丑极了,锦心一点也不喜欢,摇着脑袋拒绝,老顽童就不乐意了,用崔真儿那事威逼锦心给他编花环,“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受那么大的委屈嘛。”老顽童说着就要掉眼泪。 等锦心嘟着小嘴,一把扯过他故意挑选的难看的花枝编花环时,老顽童就蹲在一旁偷偷儿直乐。嘿嘿,这老顽童打锦心还小时,他就喜欢欺负薛陌家的童养媳,如今都这般大了,还能被他欺负,老顽童可开心了,眼珠子都亮亮的。 亏得他聪明,半个月前帮了薛陌和锦心老大一个忙,如今才能在薛陌那个臭小子面前毫无顾忌地欺负他的童养媳。 只有天知,地知,他知。 作为老神医,哪能半醉仙那种媚.药都闻不出来,隔着屋子,他都能嗅到那味儿好吗? 若不是为了将崔真儿那类表妹彻底从薛陌府中清除干净,老顽童哪里用得着委屈他的唇,虽说事先套了个透明的嘴唇套套,可还是很恶心的嘛。 他还做戏似的,寻死寻活了一整夜,可是累坏他了。 帮薛陌夫妻俩,帮到这个份上,老顽童觉得自己够本了。是以,欺负起锦心来,毫不心软。 “你好笨哦,做的花环这么难看,丢掉丢掉,重做一个。”秋日的草地上,老顽童蹲在锦心跟前,一脸嫌弃地丢掉锦心刚刚做好的花环。 “你折来的花枝那么难看,编出来怎么会好看嘛。”锦心坐在菊花瓣铺就的草地上,嘟着嘴满脸的委屈。身旁已是丢弃了五十多个难看的花环了,“我不做了!” 老顽童就爱看锦心耍小性子的样子,她嘟嘴的样子最可爱了。老顽童还折了根草来,痒痒地逗弄锦心的小脸蛋,一如锦心六岁那年,锦心不理他,他就一个劲儿用草欺负锦心的小脸蛋。 常常是薛陌归府了,一把抱走锦心,老顽童才认命地作罢。 ~ 三个月后,又是一年除夕夜。 照旧瑞雪兆丰年,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铺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