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靖郡王府内,骆素衣除掉衣裳检查了一遍,果然在腿、腰处找到了几处擦伤,当时她就觉得火辣辣的疼。 几个丫鬟顿时心疼。骆素衣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住嘴。邱淑清那情况怕是小产了,这会儿多说无益,忍不住感慨,她这也是恶有恶报,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 擦过药,骆素衣换上干净的衣裙走出来,就见蒋绍微垂着眼帘坐在紫檀木方椅上。 骆素衣脚步一缓,忆起方才蒋绍出言讥讽邱淑清的那一幕,至今骆素衣还觉得说不出的古怪,错眼间发现案几上的四颗骰子。 目光一顿,这是他情急之下忘记放下的吗?骆素衣心中的古怪之感更甚。在她眼中,蒋绍一直都是从容而又优雅的。自己受伤,绝不可能让他失态。 那么……电光火石之间,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在她脑海中掠过,骆素衣心头一悸,震惊的瞪大了眼。 骆素衣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下意识甩了甩头想把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出去,然而越是想控制越是忍不住细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蒋绍所有匪夷所思的举动都说得通了。 她想的太过专注,以至于蒋绍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常,抬眸望过来。 骆素衣心下一凛,定了定神,趋步上前:“世子,我收拾好了,我们过去吧!”她以为她很镇定,毫无异样。蒋绍却是一下子就听出她隐藏起来的慌乱。 蒋绍微一眯眼,唇边勾起一抹薄笑,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骆素衣。 望进他深如古井的眼底,骆素衣不可自抑的心跳加速,不堪重负一般的撇开视线。他知道自己知道了!骆素衣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蒋绍起身,理了理袖口:“走吧!” 骆素衣怔了下才跟上。 冀太妃见了骆素衣少不得要安慰几句,骆素衣连声道自己无事。 “你是个好孩子!”冀太妃欣慰的拍着骆素衣的手,不禁想起了情况不明的邱淑清,大喜的日子,竟然小产了,作孽啊! 冀王妃看着一盆盆端出去的血水也想说一声作孽。 坐在外面的蒋峼被浓郁的血腥气刺激的脸色惨白,白的几乎透明。 她怎么就怀孕了呢!蒋峼久久回不过神来。 新婚之夜两人大闹一场,邱淑清在娘家人苦口婆心下向蒋峼低头道歉,蒋峼也被冀王妃耳提面命的了一番,顺着台阶下了,过了几日就与她圆了房。 不过依旧不亲近,没有丁点新婚的腻歪劲。因为虽然邱淑清不像新婚夜那般神经质,但是也是全程紧绷的像块石头,蒋峼索然无味,便也没了性致。 虽然蒋峼没有去睡通房依旧留在正房,但是两人十天半个月都难得敦伦一回,哪知道就这么几次,她竟然有了,又被他一巴掌打没了! 蒋峼难以置信的瞪着自己的双手,要知道她有了,自己就是再生气也不会对她动手。他从来不对女人动手,可今天喝了酒,二嫂伤了,大嫂受惊早产,蒋绍还难得动了怒,邱淑清又在人前失态。 种种原因夹在一块,让蒋峼怒气上涌,生平第一次对女人动了手。 蒋绍搓了搓自己的脸,吁出一口气。 冀王妃问过府医,知道邱淑清已经无碍,只需要调养,便挥手让人赶紧去流波院看看,多一人多一份安心。那边至今还没传出喜讯,不过也没坏消息传出。 “让老四进来。”吩咐完,冀王妃走向邱淑清。 邱淑清躺在床上已经哭成了泪人,她对这门亲事从头到尾都不满意,可失去的是她的亲骨肉,哪怕不被期待也是她自己的骨血,岂能不伤不疼。 见她这凄惨模样,冀王妃既是怜悯又是厌恶,她也不相信邱淑清全然无辜,不过在没有确认之前,她不会多说什么。 冀王妃在床前的绣墩上坐下:“这回是老四没轻没重,不管怎么样都不敢打你。”冀王妃冷冷的扫一眼理亏心虚的蒋峼:“还不向你媳妇道歉!” 闻言邱淑清忍不住放声哭起来,拽着被角哭的肝肠寸断:“我想我娘。” “明儿就通知你娘家,今天就让他们好好过个年吧!”冀王妃道。 蒋峼扯了扯嘴角,吭哧可半天才道:“对不住!”不管怎么样,害她流产是自己的错!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