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刘云芳冷哼了两句,不知想起什么,朝外边喊,“小明,小明,给我拿点糖来。”外人都舍得给,她凭什么要为小明节省。 因为刘云芳,猪场整天的气氛都不好,两个女知青为了调解气氛,说起知青房的事情,李知青想要跟她爱人离婚,她爱人闹着回城找她呢,然而陆建国不给开介绍信,说要等大学放假再说,不能让她爱人去大学闹事,坏了生产队的名声。 知青房的事情说多不多,就这件事挺让人唏嘘的,李知青不像始乱终弃的人,回城不到半年就生出离婚的心情,好多人怀疑她在学校里又找了个。 孙桂仙最爱这种八卦了,“李知青回城我就和花花说她们两口子不长久,哪儿有夫妻离这么远的,明文媳妇回娘家才多久就跟人好上了,李知青在城里她爱人在乡下,见个面得公社干部开介绍信,两三次还能忍,次数多了就嫌麻烦,不离婚才怪。”眼下说起孙宝琴,孙桂仙没有是自己侄女丢脸不好意思的感觉了,孙永昌做的事儿真的把两家情分磨没了,再聊到孙宝琴,她能面不改色的客观评价,把带任何私人偏见。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 “离了也好,李知青是大学生,她爱人在生产队没什么突出表现,思想觉悟不在一条线上,不离婚也不长久。”孙桂仙不像以前无知,有些事是明白的,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自己能行,鱼配鱼虾配虾乌龟配王八,就说孙宝琴和赵武斌,孙宝琴以为找个知识分子风光,实则她才是倒贴的那个,而李雪梅和陆明,要不是李雪梅家庭成分不好,会答应嫁给陆明?她觉得不好说。 李知青思想觉悟高,做事积极有耐心,而她爱人表现平平,说话跟个婆娘似的絮絮叨叨,看性格就不是同路人,结婚时或许有感情有热情,维持婚姻不是有这两样就够了的,还得互相忍让有共同话题和目标,否则的话,不能长久。 她将自己的看法说给两个知青听,“你们选对象也是如此,别以为处对象时他对你百依百顺就是好的,结了婚对你好不好才重要,你们啊,多问问家里人的意思,姜还是老的辣,听家里人的话没错。” 大部分人家来说还是会为子女打算的。 “哎,孙桂仙,我发现你说大道理是越来越厉害了。”薛花花笑着说。 孙桂仙扬头,“那可不是,我可是扫过盲的,我不厉害谁厉害。”她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明白,就枉费活这么久了。 经过孙桂仙打岔,气氛好转了许多,陆德文他们偶尔休息时会来灶房闲聊,孙桂仙问他们学到了什么,几兄妹毫不藏私的告诉孙桂仙,孙桂仙对之乎者也不感兴趣,只问平常说话能用到的,那句话若芬芳蜂蝶自来的话就很好,陆建勋教了句有朋自远方不亦说乎,孙桂仙弄明白意思后急忙摇头,“这句话还是算了,好不容易把两尊佛送走,可不想再招惹他们。” 罗梦莹留着的作业很多,陆德文他们不学习数学,然而天天都会写数学作业,薛花花叫他们把数学和地理做个归纳总结,方便以后复习的时候用。 从高一课程开始,薛花花不让他们把本子回收再利用,高一写过的作业和考试的本子分开装起来,陆德文觉得没必要,本子不便宜,能节省点就节省点才是,他和薛花花提过两回,薛花花说以后留着有用,他以为薛花花的意思是留着给西西和东东用的才没吭声。 不过以后写作业更为认真仔细了,害怕东东将来翻到他的作业嘲笑他简单的都不会写。 考试题目仍然是农场那边出的,估计没墨水了,最后几道题写得有点浅,数学和地理他们复习的时间久,分数基本能上90,而语文和历史则难点,历史关于事件的影响和原因是最难的,不知是不是农场换了人出题,考题更为复杂,题目是分析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的具体使命,乍看这个问题没学过,然而分散的知识点是讲过的,好多个类似的题目,考得几兄妹晕头转向,甭管正不正确,能记住的答案全往纸上写,一道题就密密麻麻的写了两页纸。 薛花花在灶房做饭,米饭蒸好,菜煮好,几兄妹还在埋头写作业,她纳闷,“历史很难吗?”她抄写题目的时候觉得还可以吧。 陆德文很想说难,太难了,题目似是而非,没有切入点,压根不知写什么,担心薛花花骂他浪费本子,他迟疑道,“还行吧,说难不难,说不难有点难,农场那边的题目素来是这样,妈,饭煮好了?” “煮好了,你们慢慢写,不着急。” 他们写作业,西西和东东也没闲着,兄弟两握着陆德文他们用过的铅笔,自己在本子上写字,西西的字工整,笔画拉得到位,就是太大了,一页纸陆德文写十行的话他只能写五行,薛花花握着西西的手,慢慢教他写字,“西西明年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