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阿顾不懂,一应由刘将军安排就是。”复问道,“咱们的人有多少人顺利逃出来?” 刘洪道,“众人逃出逆贼孙氏府邸之后,分散而逃。除了奉命贴身保护郡主的砚秋外,如今只有陶氏姑姑、碧桐等几人平安与咱们会和,其余人等暂时不知所踪。” 阿顾点了点头,眸光心伤。 砚秋瞧着心中不舍,柔声劝道,“郡主,你别难过。” “我不难过。”阿顾道,“蕊春在大火里头看着我呢!为了不辜负她的牺牲成全,我没有难过的时机。”仰头望着刘洪,“刘将军,阿顾有一事相托。” “郡主请说。” “阿顾此前得到消息,山东八姓叛国,与孙燕勾结,意图对圣人不利。圣人安危,于大周十分重要,请你分一队人马,速速返回东都,将这消息送到圣人手中。令圣人小心防范。” “这,”刘洪面色陡变,惊呼道,“这事情当真是真的。” 阿顾道,“蕊春死难,此前将消息传出,想来不会说谎。这等事情,宁可信其有,便是多跑一趟,也没甚关系。但若是真的,可就解救万民于水火了!” 刘洪面上显出为难,这等消息极为重要,刘洪初初听闻,便心急如风。恨不得亲自赶回陕郡救驾。可是自己此行潜入范阳,接到的命令就是护卫顾郡主安全。北都城守卫兵马众多,自己人手本就不够,若是分出一支即刻返回大周,护送郡主愈发难为。 阿顾瞧着刘洪面上为难神情,肃然道,“大周江山安危与阿顾一人区区性命比较,孰轻孰重,很是明了。只要家国安全,阿顾宁愿接受命丧军中。” 刘洪闻言胸口一热,慨然应道,“郡主有此心胸,末将佩服之至。末将即刻命人携带密信回返大周。至于护送郡主出城之事,末将誓死保护郡主平安出城,只要末将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郡主出一丝差错。” 阿顾唇角泛起一丝微笑,“多谢刘将军。将军不必太过担忧,出城之事,阿顾早有安排。” 北都城四面城门戒严,大街之上兵丁一队队执着刀戟穿过街市,进入民宅一家家搜索。街头巷尾飞鸟一样的传递流言,“……听说行宫今天早上走水,那位大周和亲郡主死了呢!” “……是么?远远的见过一面,据说这位郡主生的很美,可惜是个瘸子!” “……也是,那位郡主是大周的郡主,咱们使君如今反了周,那位郡主娘娘哪里还有命活呢?” 北都南城门处,一辆马车缓缓的向着城门驶来。 守门的门卫执出刀戟,拦住了马车前行道路,“奉北都王命,所有车马不许出城。” “瞎了你的狗眼,”车上御者扬声骂道,“知道马车里做的是什么人么?是端安夫人。端安夫人今早往雷鸣寺礼佛,如今要返回城外庄子,你们敢拦端安夫人的道路。” “这……”城门守卫长听闻马车中人身份,腰肢恭敬的弯下去。 端安夫人马氏乃是北都王原配发妻,后来大周皇帝赐婚,宜春郡主下嫁时年还是孙使君嫡长子的孙沛恩,马氏自请下堂,避居城外庄子居住。后来孙炅举旗反周,兴建大燕,相对于宫中没了声息的那位郡主娘娘,却大张旗鼓的赐封了马氏端安夫人的称号。可见的对这位前儿媳的看重。端安夫人此时虽然依旧居住在城外别庄中,没有回到宫中,但众人私下都猜测着,燕周对立,那位顾郡主的妻位自然难保,端安夫人身后有北地大族马氏支持,又得燕帝曹皇后看重,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迎回宫中。更别提膝下育有北都王殿下的嫡长子灵寿郡王孙胥奎和青浦郡主。北都王如今声势大作,许是日后便有继位称帝的天命,若这般,作为其嫡长子的孙胥奎便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瞧着这两位小贵人的份上,端安夫人身份自然愈加贵重,让人得罪不起。 “端安夫人,”卫长来到马车前,向着车中女子禀报,“如今城中走失了那位周朝郡主,上头有命,令我们守紧城门,严查任何出入之人。还请您配合小人稍做检查,莫要难为我们。” 马钟莲冷笑道,“笑话!”掀起车帘露出面容,挑眉冷笑,“莫非那顾氏还窝藏在我车上不成?” “不敢。”卫长弯下腰去。 “我惯知道你们这些人的,”马钟莲冷笑,“最是欺软怕硬,不敢得罪真正的贵人,偏拿我这等妇人作践。想来我马氏不被你放在眼中。罢了,你们若要查,那便查就是。”转身让开,“只是有一条说在前头,”声音森然,“若是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