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轻轻步出内间,招来刘树和与蔡小昭二人,“可是查出事情始末了?” “公主,”刘树和行礼道,道,“裴郎君伤重未醒不能询问,不过从各项已知的物证和当事人证词来看,的确是有人从中计划勾连。先设计宜春县主落水,又引走了琅嬛阁的丫头,致使裴敦阳潜入内院……” “好了,”玉真公主摆了摆手,“这套拿来糊弄我就不必了。我只要一个确切答案,幕后指使究竟是谁?” “虽如今尚未查实,”蔡小昭抬起头来,微笑禀道,“但一切人证物证都指向了寿光公主。” “寿光?”玉真公主沉吟,唇边露出一抹了然冷笑,“果然是她!”眸光因着怒火染炽而分外夺目,“来人,宣寿光公主过来。” 姬华琬在阁外略略整了整衣裳,傲然入内,“阿燕给玉真姑姑请安,”微微一笑,“玉真姑姑不好生瞧着阿顾,怎么竟寻了侄女儿过来?” “姬华琬,”玉真公主怒视姬华琬,“事到如今,你还这般装腔作势,阿顾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要对她下如此狠手!” “姑姑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姬华琬面上浮夸的闪现一丝诧异之色,“哎哟,莫非您是以为今天阿顾的事情是我做的?”面上一幅受辱神情,“姑姑好生冤枉阿燕,阿顾出了事,我这个做表姐的心里自也难过。只是她游湖的时候我在宴上陪着皇姐,后来她出事的时候我也根本不在琅嬛阁,做什么算到我头上来?” “要我说呀,”她嫣然而笑,眉尖微微浅蹙,“阿顾虽是县主,但此番却狠伤了表兄,着实不该。表兄是河东裴家子孙,其母亦是一品国夫人,二人倒也算门当户对,既有此因缘,倒不如……” “胡说八道,”玉真越听越怒,猛的起身,将手中茶盏掼在地上,茶盏“啪”的一声摔的粉碎,大片茶羹溅上姬华琬的裙摆,“姬华婉,这般的话亏你也说的出口?” 姬华琬瞧着脏污的裙摆,面上闪现怒火之色,昂头道,“玉真姑姑愿意疼阿顾这个外甥女儿不分青红皂白是你的事情,这等事情阿燕却是不肯认下的。您若查出阿燕下手的证据,便拿出来给我看看,如果不然,”转过身来,冷笑道,“侄女儿可要走了!” 仙织垂眸立定在一旁,眸光幽微,忽的凝定一丝光亮,步了出来跪下,“奴婢见过玉真公主,两位中使大人,奴婢自知罪孽深重,愿意认罪。” “仙织,”姬华琬诧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仙织微微一笑,陈言清朗的飘浮在阁中,“……公主当日对裴敦阳说,若能将宜春县主娶到手中,便可又得圣眷,又可以自由的在外花天酒地。裴郎君心动应承。怕丹阳公主疼宠县主,不肯将县主许配,便定下今日之计。让裴郎君赴杨驸马的宴请,又命我悄悄买通了公主府船坞的婆子,在月牙凳上做了手脚,引诱各位小娘子泛舟观看郎君马球赛,致使宜春县主落水。琅嬛阁的事体也是我奉命安排下的,我亲自去调开内院守门婆子,打开内院角门,放了裴郎君进来,本意是想让裴郎君在琅嬛阁成人之美。没成想宜春县主性烈,竟是刺伤了裴郎君。” 她一五一十将自己所知道的内情都招认下来,俯头叩在地上,恳求道,“奴婢所有知道的都说了,还请两位阿监看在宜春县主没有真正出事的份上,饶过寿光公主吧!” “仙织,”姬华琬尖叫一声,扑上来想要捶打仙织,“我素来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污蔑于我?” 仙织抬头,望着姬华琬,面上落下两行清泪,凄然道,“公主,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们躲不过了,还是主动认了吧!” 玉真公主深深瞧了仙织一眼,收回目光,发出一声冷笑,“这贱婢手上罪行累累,便是万死莫赎。好在最后迷路知返,知道主动出来自首。”冷冷觑着姬华琬,“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 姬华琬不意仙织忽然反水,一颗心在深深震撼中尚未回过神来,闻言索性破罐子破摔,猛的摔开手道,“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冷笑一声,环视阁中众人,“谁知道什么人生了暗心思,买通仙织来污蔑我。仙织不过是一个贱婢,凭着她的证词,就想要定我M.JZFcBJ.coM